那种奇异的感觉又从脚心蔓延开了,一直到四肢百骸。
想起上一次被祁廷韫打了后,也是白应榆给自己上药。
祁淮已然记不清,妈妈去世后,他有多久没有被这样在意过了。
“祁哥,我、我给你上药吧。”白应榆朝祁淮伸出了手。
白应榆心里压根没有祁淮想的这么多,他只是觉得自己作为朋友,也被祁淮的爸爸照顾,像这样互相帮帮忙也是朋友该做的。
祁淮坐在他身边,将手放在了白应榆的手里。
白应榆手心很软,堪堪能包裹住祁淮的手腕,他动作缓慢,却细致地将消毒水一点点倾倒在祁淮的伤口。
被白应榆握住的地方都在发热,祁淮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团火几乎要把他烧尽了。
他下意识缩了一下手,白应榆却在下一秒抬起头,神色紧张地看着他:“是不是弄、弄疼你了?”
祁淮看着一脸担忧的白应榆,喉结滚动两下,他张开嘴后,视线游移到一边,心虚似的:“嗯。”
听到祁淮承认了,白应榆的动作更轻。
他小心翼翼地换成棉签,一点点清理上面的污渍,借着上药的间隙,偷偷用余光看祁淮。
祁淮皱眉时,白应榆便俯首下去在伤处吹吹气。
“你在做什么?”祁淮看着他的行为,不解道。
白应榆有些不好意思,他耳尖微红,低声解释道:“我小时候受、受伤,我妈妈就这、这样,说可以缓、缓解疼……”
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屋子里沉默片刻,白应榆心惊胆战,以为自己又做错什么事惹祁淮不高兴了。
“不、不吹了,我……”
“这里也疼。”祁淮突然打断白应榆的话,将自己食指的骨节往前凑了凑,一脸坦然。
这下轮到白应榆茫然了,他看着祁淮凑在自己面前的手,犹豫片刻,耳尖彻底变成了绯红色。
“痛痛飞飞……”白应榆声音低若蚊蝇,说完才象征性的吹了一口气。
“你需要我也帮你吗?”祁淮说着,目光带着几分不明显的侵略性,和迫不及待的占有欲,看向了白应榆的卫衣下摆。
“什、什么?”白应榆迎上祁淮的视线,虽然没听到他话里的意思,却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来不及反应,白应榆的肩膀被推了一把,身体向后栽倒。
他下意识想要抓住祁淮的衣襟,却已经摔进了沙发里,连头发都凌乱了几分。
光影变幻,白应榆还来不及问祁淮要做什么,腰上的衣服就被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