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参加总决赛的轰焦冻倒是没什么不甘心的,休息够了就跑去看望瞬光千代,还拜托校长支走已经疯魔的儿控晚期安德瓦。
总而言之,雄英的体育祭就虎头蛇尾地落下了帷幕——其实也不算,毕竟轰焦冻和瞬光千代那一场比赛的精彩程度还是很对得起体育祭高昂的票价的。
“我是eraserhead(橡皮头),不是ironhead(头铁),你们真的太缺乏合理性了。”
相泽消太决定跟自己的头铁弟子单方面解除师生关系一个月,用自己硬度等同于椰子壳的头攻击敌人什么的太缺乏合理性了,把同伴撞出脑震荡就更不合理了。
也得亏轰焦冻被撞得神志不清了,居然也不记仇,更不觉得自己因为头槌而错失体育祭冠军有哪里不对,听说千代冻伤严重,还主动请缨要帮她。
但是“我很熟,我经常被冻伤”这根本就不是你赖在诊疗室不走,妨碍医生治疗的理由吧?!
轰焦冻也伤得不轻,但是他身体素质过人,伤势好得也快,结果到头来伤得最重的就是乱来的绿谷出久以及冻伤严重的瞬光千代。
相泽消太宣布了下一周恢复上课的消息,爆豪胜己咬着金牌青筋暴跳吊着眼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一个亿。
“所以我说你们两个男生没事了就别挤在医务室占地方。”治愈女郎难得板起了和蔼的笑脸,将轰焦冻和心操人使往门外推,“去去去,别打扰女孩子休息啊。”
“老师我觉得我伤还没好。”轰焦冻面无表情胡说八道,浑身冰寒的冷气都朝着一边的心操人使去了,“小千代下手太重了。”
“我也觉得肋骨下面隐隐作痛。”心操人使焉哒着眼皮说瞎话,“可能是摔得狠了。”
心操人使说完,立刻扭头盯着轰焦冻,毫不客气地讥讽道:“呵呵,某些人学着小女生叫那么肉麻的称呼是想干嘛?表示一下自己的粉红少女心吗?”
轰焦冻面无表情地望着心操人使,寸步不让地道:“我们班都是这么叫的。”
两个头铁的少年就这么你□□一刀我捅你一剑,最后被治愈女郎一起丢出了门外:“你们那点小心思当我看不出来吗?!真是的!为了斗气而不顾女孩子身体健康的追求者是最差劲的了!”
千代醒来时恰好听见了治愈女郎的这一声咆哮,却只是茫然地眨了眨眼,她正躺在一个非常温暖的地方,浑身懒洋洋的使不上劲。
身体虚脱般的疲劳,但千代的精神却很好,灵魂仿佛被大雨冲刷洗涤过一般,前所未有地舒适轻缓,仿佛下一秒就能飘起来一样。
“你醒了?”治愈女郎有些惊喜地凑了过来,一边给千代准备药水,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你呀,虽说是英雄,但也是女孩子啊,要多爱惜自己一点。”
千代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感觉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治愈女郎的个性有着消耗体力的副作用,这才觉得脱力罢了。
“还有两个傻孩子在外面等着呢。”治愈女郎笑呵呵地将药水递给了千代,“要再休息一会儿还是见见他们?都在我这里闹腾了半天了。”
治愈女郎跟水泥司一样,都是负责后勤的师长之一,她自然也全程观看了千代和轰焦冻的比赛,也为了那最后的场景而感到震撼。
“只是……你的翅膀……”治愈女郎摸了摸千代瘦削的脊背,叹了口气,“为了一场比赛而毁了一生,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啊。”
“我没事的,多谢您的担心。”千代面带薄红,轻声解释道,“我的翅膀是能量构建成的,所以才能炸开,但它本身不是我身上的器官,所以没事的。”
“欸,那就好那就好。”治愈女郎怜惜地摸了摸少女的发,“这样相泽也能给观众们一个解释了,你不知道啊,好多观众都来询问你的翅膀最后究竟怎样了呢。”
“对不起,让你们费心了。”千代愧疚地道,“……不知道,比赛最后的结果是?”
“是a班的爆豪胜己获胜了哦。”治愈女郎笑呵呵地道,“你跟轰同学并列第二呢。”
“轰同学跟你一起躺在医务室躺了一下午,现在还和另一个男生一起在外面等着,天晚了,不然让他们送你回家吧。”
千代看见心操人使和轰焦冻时,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才缓缓松了口气:“轰君,操心君。”
“是心操。”心操人使习惯性地纠正了一下,又松了口气,“看你还有心情打趣,说明身体状态还行?翅膀没事了吗?”
千代用食指挠了挠脸颊,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关心自己的翅膀,也没意识到赛场上那惨烈的一幕给人留下了多深的印象:“没事的,放心吧。”
千代跟心操人使聊了几句,轰焦冻就在一旁沉默不语地看着她,看得迟钝的千代都意识到了不对之处,细思良久,忽而想起了一件事。
“操心君,我有些话想跟轰君说,一会儿我跟他顺路走一趟,多谢你来看望我。”千代道,“今天的比赛非常精彩,恭喜你。”
“是心操。”心操人使焉哒着跟相泽消太如出一辙的死鱼眼,叹气道,“算了,你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下星期见。”
挥别了心操人使,千代这才使用外骨骼装甲站了起来,走到轰焦冻的面前,一双子夜般的眼眸认真地凝视着他:“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