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江楼也过来了,身后跟着已经配好水的护士。
江楼坐在床边,将他的针灸包打开,我看他熟练的拿出几根针,分别在席野的额头,胸口各扎上两针,不一会儿,席野就睁开了眼睛。
见他醒过来,我惊喜的叫了他一声,“席野,你终于醒了。”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说着他就要起身,我连忙摁住他,“江医生正给你扎针呢,你先别动。”
江楼见人已经醒过来,便把针拔了,与此同时,他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给护士让位,让护士给席野扎手滴水。
我心里也彻底放下心来,只是看向席野时,想着他这个毛病,心说,难道就没有根治的方法吗?
看向江楼,他收拾完东西跟护士说了一声先下去坐诊了,便转身出去。
见此,我也跟着出去了。
“江医生。”我叫住他,在医院,他是救死扶伤的“圣人”,在这方面,我自是不会跟他扯私人问题,而是认真的叫他江医生,问他,“像他这种发烧就昏厥的情况,能治根吗?”
江楼显然没想到我跟出来是要问题这个,仅愣了一下,便回道:“这个得做个全身检查,看一下病因,还要抽血,或者,他家有没有遗传史,发烧昏厥的情况很少见,不过,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只要遵医嘱,不乱吃药,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点了点头,说自己知道了,同时心道,席野这种情况,席市长就没想过给自个儿子好好治一治吗?
“软软。”江楼突然又叫我,我回过神,发现他竟然还在,下意识地开口,“怎么了?”
“等会儿我给剩下的几个来看诊的看完,一起吃个饭好吗?”
他竟然要跟我吃饭,等他坐完诊,估计都两三点了吧。
我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而是说道:“江医生,先去看诊吧,别让看病的人等急了。”
目送江楼离开,白大褂的背影看着高大又孤寂,直到背影完全消失在走廊,我这才转身回病房。
。
喂席野吃完饭,他意犹未尽,嚷嚷着还要喝,我看着剩下的大半碗,端走自己喝掉,说道:“你不能吃太多,撑着不难受吗?嗯?”
“那是你给我做的,我当然要多吃点。”
我有些无语,“就算你想吃我做的,也不能吃多,你别乱动,再动一会儿水不滴了。”
这家伙,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样的人能看上他。
我摇了摇头,啧啧心道,席野怕是要单身一辈子,毕竟,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一个处处都需要人照顾的男人。
席野这两瓶水滴到下午两点多,午后,我见他犯困,趁此机会让他赶紧休息休息,自己则是去外面消消食。
谁料,一出来就碰到了已经坐完诊的江楼。
他似乎是刚从休息室出来,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脱掉了,此刻身上是件纯灰蓝色的翻领衬衫,无任何修饰品,领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颗,衣摆被束进了西装裤的腰带里。
看到我,不紧不慢的向我走来,“软软,一起吃个饭,好吗?”
我不太想吃,但是,我还是问道:“你有话对我说吗?”
如果有,我就去,如果没有,我就不去。
“有。”他说。
我点了点头,“那走吧。”
等了那么多天,他也该向我解释解释,情书的事情了。
【下章预告:怎么会忘了你带给我的那些痛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