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牧文皓向贝贝与程雪兰挥挥手,示意离开。
贝贝率先走过来说道:“这道上还有一个地雷,我来引路,你们跟我来。”小小的身躯,沉稳地向前,牧文皓觉得他有种大人的气度。
两人跟着贝贝慢步前行,没走几米,贝贝已指着地面的一个区域说:“不要踩这里,你们跳过去。”
牧文皓两人依言跳过,三人继续向外走,途经矮个子时,看到那家伙一只手和一条腿都打了五折,半边脸烧伤。不过,还没有断气,似乎是痛晕了过去。
程雪兰心肠软,催促牧文皓叫救护车。牧文皓想了想,叫了救护车,也报了jing,不过,他不想留在现场,麻烦等以后再说,先保证母亲安全脱险。
出到道口,贝贝张张小手,向牧文皓与程雪兰说再见。
牧文皓拉住贝贝的手,十分真诚地说道:“贝贝,你跟我一起走,好吗?以后,你就是我弟弟,她就是**妈。”说话间指了指程雪兰。
贝贝脸上浮现出了一阵惊喜,但很快脸se又黯淡了下来,说道:“大哥哥,我爸爸说了,我得的是癌症,治不好的,虽然我活下来了,但病根可能还在,我不能害你们。”
“谁说癌症就治不好的,那是屁话!世界上与癌症对抗最后完全康复的例子多了去,你既然三年了都没有什么事,说不定已经战胜了病魔,取得了新生。中医介绍中说到山草药常常能治疗一些奇难杂症,你依山吃山,少不免吃了些生果野菜,或许刚好歪打正着,驱除了病源。你跟我回去,我带你到医院作一个全面的检查就知道真实的情况了。”
听了牧文皓一席话,贝贝终于点了点小头颅,但还是有点天真地问道:“我只会打猎爬山,帮不了你们干其他活,而且食量很大,会不会吃穷你们?”
牧文皓哈哈大笑,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哥不差钱,就怕会撑着你。”
贝贝这才高兴地说道:“大哥哥,那我跟你走,烧火煮饭洗衣这些活我以前做过,就帮你们做这些活当换饭吃吧。”
牧文皓更乐了:“吃饭一般在外面吃了,衣服放洗衣机洗了,如果可以,你就帮我读读书,学多点知识,以后跟哥闯天下。”
“读书?”贝贝眼中突然现出了一股狂热与渴望,“好呀,我以前一直想读书,可是家里没钱,读了几年就不读了,我以前的愿望是当一名老师呢。”
“那行,只要你还坚持你的愿望,以后我会尽量帮你实现。上车吧!”
不知不觉已到了后山,牧文皓打开车门,贝贝兴奋地跳了进去车厢,左望右望,不时有手摸着柔软的座椅,别说是汽车,就算是一张普通的硬凳椅对常年在大山中生活的他来说,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车辆缓缓驾离了苍眉山,在快出到国道的时候,呼啸地jing笛声传来,估计是jing察到来了,牧文皓加速离去。
回到江名,牧文皓先带两人去买几套衣服,老妈暂时也得留在身边。带着一位兽人逛商场,自然引来了无数惊奇的目光,幸好时间短暂,否则必能引来记者的到场采访。
在商场的更衣室,贝贝直接就换下了兽皮,一身时尚的少年装束虽然与他那蓬乱的“爆炸头”格格不入,但却显得青chun活泼,黝黑的脸庞平添了一抹英气。
牧文皓笑称“帅气多了”。
回到宿舍,牧文皓让母亲也换一套衣服,在那个充满硝烟的战场,即使不脏也染上不少硫磺味儿。程雪兰依言换了一套短袖的清爽装。
“娘,你年轻多了!”
看着母亲穿着一套稍有点贵妇味道的紫蓝套装,牧文皓绽开笑脸赞赏着。突然,他的笑容僵住了,一步冲上前,抓住程雪兰的右手。
程雪兰手臂上有着几道突起的红痕,十分扎目,像是皮鞭抽打的伤痕。
“娘,这是怎么回事?”
牧文皓急问,而程雪兰目光闪烁了一下,没有回答。
“是不是洪昊天那帮混蛋打的?”
牧文皓怒声喝问,程雪兰慌乱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心中很挣扎,她怕儿子知道真相又惹事。
牧文皓走到程雪兰的身后,猛然掀开她背后的衣衫,一道道红痕交织如网,大的如指,小的如筷,有的红得要渗出血,有的已经结了红疤。
牧文皓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起来,双眼慢慢变得血红。
“皓儿,没事的,皮外伤,就像在农田里给虫子咬了一下而已,你不要再去闯祸了。”
程雪兰回头望到了牧文皓的神态,连忙劝导着说。
“没事?打成这样子还没事?”
牧文皓怒吼一声,快步冲到大门,甩门而出。
他快速反锁了一下大门,抛下一句“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然后头也不回地向楼下走去,背后传来了程雪兰急切的呼叫声:“皓儿,你别冲动,不能再闯祸啊……”
坐上汽车,牧文皓握拳振臂,暴吼一声:“洪昊天,明年今ri就是你的忌ri,老子今天必杀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