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到他犹豫很久,阮欣彤主动迎了上来,一把抓住的手,“你终于来了,快跟我进来!”
对弟弟的担心战胜了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沈漱石忍不住问道,“软软怎么了?为什么才离开几天就住院了?”
阮欣彤没有回答,只是敲了敲门,跟里面说了一声,“软软,他来了。”
在阮欣彤默许的眼神下,沈漱石有些不明所以地走进房间。
病床上的阮梦溪面色惨白,一言不发,眼睛就发着光似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直到沈漱石出现,他才从紧绷的情绪中放松下来,他的手上还打着点滴,这会儿全不在乎地想要掀开被子走下床。
沈漱石快走两步迎了上去,心疼得搂住弟弟。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住院?他们为难你了吗?”
阮梦溪虚弱地靠在沈漱石的怀里,手紧紧地搂住哥哥的腰,好像他这只是一场美梦,他一松手一切都会消失一样。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沈漱石更着急了,翻着阮梦溪的衣服,想要找伤口在哪里。
阮梦溪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勉强撑着用话阻止哥哥的的动作,“我没事,只是偷喝了一点酒。”
这个身体酒精过敏这是他早就知道的。
被带回去之后,阮梦溪先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歌,谁也不见。
后来阮欣彤找来了阮妈,两个女人说了半天,阮梦溪却是油盐不进的样子,一气之下,阮欣彤直说,已经给阮梦溪办了转校手续,第二天就会绑他上飞机,以后再也见不到星火了。
阮梦溪这下着急了,他没有办法联系哥哥,更担心就这么走了以后真的见不到了,又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劝说一心“为他好”的姐姐和妈妈。
最后只能选了这条路。
听着软软平静地说着过去的几天内发生的事,沈漱石忍不住攥着拳头。
“哥,你再等等,很快我们就能在一起了。”阮梦溪好几天不敢闭眼,生怕自己睡着了再醒来就是在异国他乡了,这会儿抱着沈漱石终于肯闭上眼休息一会。
“妈妈和姐姐都很心软的,我生病的话就不会被送走了。”弟弟的声音越来越低,眼前有些模糊,“我知道这种时候用苦肉计不好,但是我……也是没办法了,我实在太害怕了,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哥,对不起……”
沈漱石一直没说话,直到弟弟抱着他睡了过去,他一低头,泪水落在弟弟的头发上。
确认人真的睡熟了,沈漱石想把弟弟还抱着放在床上,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可是睡梦中的弟弟却好似有所察觉似的,一直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阮欣彤不知何时,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就这样让他睡会吧。”她的声音里透着难掩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