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就是喝的杂了,有点难受。”他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他顺利把车从院子往外开,动作还挺娴熟。
“那你还来接我。”楚焕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这样上路很危险的知道吗?!”
“担心我?”陆越之可能是酒意上来了,说话总是有些暧昧,并且一直朝着不可言喻的方向进发。
要是平时还好,这个时间楚焕看着前面的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他,“嗯,担心你,担心你今天晚上在路上回不来。”
陆越之笑笑,随即正色道,“金赫开的车,他放下我就去隔壁了。”
“隔壁?”楚焕反问。
“就你刚才经过的那栋,他家老人住这。”
“哦…”
车子顺利上了大道,楚焕才微微放松了姿势,往身后靠了靠。
“你下次要是再这样就给我打电话,不用总是麻烦别人了。”他说。
“来给我当司机?”陆越之看着他扶着方向盘的姿势,忍不住拍了拍他的手臂,“放松点,这时间没人跟你抢道。”
“…这不是第一次开这么贵的车嘛,我紧张。”
“这是咱们家最便宜的车。”陆越之说,“还买了全险,别怕,可劲儿开,坏了我们再买。”
楚焕失笑,“你说话怎么跟暴发户一样。”
“像吗?”
“像无脑宠儿子的暴发户爹。”他说。
“宠儿子?”陆越之重复这三个字眼,说着自己都笑了,“我看起来这么老?”
“反正不年轻了。”楚焕说,“而且你总是一副教育孩子的口吻,明明就没比我大几岁。”
“嫌弃我唠叨你?”
“也不是。”楚焕想了想又重复道,“以前除了姥姥也没人这么对我的,还挺新奇的,嗯…像是突然多了个家长。”
陆越之一时间眼神有些微妙,语气沉沉的开口,“楚焕,我觉得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什么?”
看着他把车子停在红灯前面,陆越之伸手捏了捏他放在档杆的手,“我在你心里的定位好像有点不太清晰。”
楚焕觉得手背突然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坚持道,“…我觉得,挺清晰的。”
他默默嘟囔了一声,转而像是掩饰什么一样,迅速收回手放回方向盘上。
“清晰到哪里去了?”陆越之反问他,“我需要在你脖子上挂好结婚证吗?”
“…那倒是不必,挂你自己脖子上吧,最不清晰的是你自己。”楚焕撇了他一眼,可能是摸到车子了胆子今天莫名的大,“明明可以做朋友,你非要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