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宽心,这梦境与现实总是相反的。”邱珍接过沈月辞的话茬道:“二丫头不过是染了风寒,吃几帖药下去就好了。”
沈月辞冷笑一声:“刚开始本郡主也是这般想的,但来到语馨阁时才发现这梦境有时能预示一切。”
宋弘远听了片刻才明白过来:“门口的那些侍从是?”
“他们以下犯上,本郡主气急了才教训他们,夫人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就算郡主不教训他们,妾身也定然是要好好处罚的。”
宋弘远见沈月辞与自家夫人针锋相对的架势并没有再开口,好在邱珍说完后沈月辞并没有选择穷追猛打,只是端起茶盏细细品茶,一瞬间暖阁里静得有些让人不适应。
“臣参见五殿下、云和郡主、宋大人……”一名御医进入暖阁对着众人一一行礼道:“这二小姐并未染上时疫,只是受惊过度导致气血郁结从而引起的体热。”
“情况如何?”江沐风语气虽然轻松但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是紧紧握拳,眼里也满是关切。
“回禀殿下,二小姐原本情况不算严重,只是拖得有些久症状这才愈发严重起来,臣待会下去开个方子二小姐只要按时服用不出半月便能好转。”
“两位御医可是一同诊脉确认只是气血郁结而非时疫?”沈月辞这话一出吓得要行礼退下的御医又连忙跪下。
“回禀郡主,臣与曾御医皆是为二小姐把过脉,这时疫虽为新症但与气血郁结的脉象完全不同,莫说臣入太医院宫数十载就算是江湖郎中也能分清二者区别。”若换了旁人问出此话,他定然是要啐他一脸,但这人是云和郡主,他也只能为之一一解释。
“我并非质疑桑御医的医术,只是有些好气,既然并非时疫为何还会有这般多的侍从把守语馨阁,更是能说出没有夫人的命令即便是陛下来了也不能放行的这种混账话。”
沈月辞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落入邱珍眼中却如万箭齐发般朝着自己袭来,她就知道这云和郡主不会轻易放过此事!
“妾身只是担心她病中被下人们叨扰因此才特地将其隔开。”邱珍这话不仅沈月辞不信连宋弘远都能听出不对的地方,但此刻却不是发作的时候。
毕竟他与邱珍是夫妻一体,若是邱珍丢人也难免会连累到自己身上。
在宋弘远看来这件事情本就是邱珍处置不善才导致被人拿了把柄,至于邱珍到底有无苛待宋时微这都不是眼下该讨论的事情。
“那门上的铁链是防着人进去还是放着人出来?”
“母亲不过是担心她病中乱跑。”宋知瑶这一句更像是不打自招一般,引得沈月辞都噗呲笑出声来,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邱珍也气得瞪了一眼宋知瑶,她本可以将责任全部推倒那些侍从身上,声称是他们自作主张,自己并不知情如今被宋知瑶这般一说,反倒是坐实了她苛待庶女的罪名。
宋弘远同样铁青着脸,之前徐家的事情闹得满城笑话便是因为家中嫡女与庶女不和,现下他家中也出现这样的事端来,传出去难免要与徐家一同对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