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减你减。”喻兰洲给捞回来,放地上让三花吃罐头切。
王钊得一兜特产,笑得特坏:“老家儿那不送点?”
“不用,我去了惹他们生气,还是不出现的好。”
“我帮你送切?”王老板没安好心。
“你是故意让我挨骂吧?”喻兰洲揣他一脚,从厨房拿了个小喷壶,站在窗边给一盆小草浇水。
“哪来的丑东西?”王钊抹了把草,实在不理解,“这啥啊?喻兰洲你丫哪儿搞的?我草这盆还漂亮点。”
他在家没戴眼镜,一双眼直勾勾瞪了瞪发小,王钊砸吧砸吧嘴,不吭声了,他给介绍:“百里香。”
王老板摇摇头:“没觉着香,也是病人送的啊?我看要像要枯死了。”
他说真的,草儿恹恹的可不是要翘辫子了么。
本来没觉得,这么一说喻兰洲心里就没底,确实不怎么精神,新冒的芽芽耷拉着快贴到土上,直不起腰,还有几支叶儿发黄发枯。
他以为是水没浇够。
去厨房又接了一罐水,全洒土里。
王钊走了以后喻兰洲又静静站在窗边候了一小时,他这人做事有条理,一小时前拍张照,一小时后再拍一张放在一块对比,觉得挽救计划没成功,开始进屋换衣服。
彭闹闹提着一袋毛衣刚从电梯出来就碰见喻兰洲了,她怕明儿路上堵就提前半天回这边,喻某人手里的花盆根本藏不了,小丫头一眼就瞧了个真切,上头有她特地选的小猪崽崽。
喻兰洲眼见着彭闹闹哗一下上火了,脑袋顶冒烟了都,还瞪他,还质问:“你要扔掉啊?你就这么讨厌我要扔掉啊?”
然后眼就红了。
也硬气,哒哒哒走过来,说你不要就还我,别扔。
当初送的时候那样怀着美好的祝愿,不应该被扔到垃圾桶。
喻兰洲躲了一下,把花盆举高,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把小姑娘气炸了,小短腿蹦起来抢,他连退几步,把人摁住,说:“你听我说。”
彭闹闹觉得自个够矫情的,说了不陷进去,可人的心怎么说变就变?她做不到,她管不住自个的心。
她不喜欢喻兰洲把她送的东西扔掉!
非常不喜欢!
喻兰洲是真怕这丫头哭,忙又把花盆搁她眼前,给解释着:“焉了吧唧的,我浇水了,没用,想带出去问问懂行的人。”
怕她不信,掏出车钥匙:“我要扔东西还开到北戴河扔啊?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