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见自己的衣领稍微散开,外套也在动作时垂落下去,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
眼前一双双激动的眼睛,幸池忽然有点失落,抬手抓了下空气。
程亦珩已经靠坐回去,他靠在沙发上,面色平静。
幸池也渐渐平静下来,他们都表现得很镇定,与那两个激动得面颊发红的旁观者相比,他们更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旁观者。
“幸池。”
“嗯。”
程亦珩偏头,朝他伸来一只手,幸池下意识躲了下。
程亦珩的手顿在半空。
幸池将身体侧回来,示意程亦珩继续。程亦珩的手却没再向前伸,他把手收了回去,望着幸池道:“衣服。”
幸池垂眸望到自己滑到肩头的外套……
他把衣服提起来,把自己被弄乱的领口也整理好。
“抱歉。”程亦珩低声道,他看起来十分歉意,眉心轻轻皱起,惯常笑着的脸上没了笑,失了那抹灿然和温柔,染上一抹轻愁,“我……”
“连累你了。”
幸池连忙正视他:“怎么是你连累我的?我们不是在玩游戏?游戏规则这样,题目这样,恰好遇到这样的题目,恰好我是你身边第一个,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只是两个倒霉蛋。”又遇上一堆喜欢看热闹的朋友。
“再说……你没真亲。”
“再说,我们俩个都是男的有什么大不了,我们是兄弟,兄弟这样谁能占谁便宜?我又不是女的,你跟我道什么歉,有什么大不了,我没放在心上。”幸池道。
程亦珩没有说话,他显得很安静,似乎还没从方才的玩闹中走出来。
过了会儿,他缓缓笑起来:“对,一个游戏而已,不用在意。”
幸池轻轻松口气,心里却顿了一下。
但是程亦珩刚才贴过来的那一刻,他仿佛……
真被人亲过一遍一样。
-
之后又玩了几局,程亦珩和幸池没被抽到。
准备回去的时候,付承安把程亦珩拉到一边,他把程亦珩拉到长廊外的阳台上。
幸池站在长廊的出口处等待,为什么付承安这一次把程亦珩带走的那么轻易,因为他对幸池说:“幸池,我把程亦珩借走一会儿,很快还回来,我跟他说几句话,几句,很快。”
幸池当时愣住,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询问自己,但付承安对他这样客气,他反而说不出拒绝的话。
“行。”
说完他自发走到长廊出口,等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