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鹿厌牵强扯出一抹笑说:“没、没事。”
&esp;&esp;杨承希发现自己把人吓着,赶紧夹菜安抚道:“好了好了,不谈此事了,总之这段时日你们多留心眼,提防身边的小人。”
&esp;&esp;鹿厌盲目跟着点头,双眼空洞无神,因牵挂谢时深的安危,此刻已无心用膳,只能端起茶杯灌了冷茶,以此平复内心的惶恐。
&esp;&esp;不过谢允漫忽地冷哼一声,气道:“小人?提防不住。”
&esp;&esp;她总算明白什么是无能为力了。
&esp;&esp;杨承希仔细端详她,猜测和近日谢家的传闻有关,大胆问道:“难不成是那连衣?”
&esp;&esp;谢允漫道:“不是他还能有谁。”
&esp;&esp;杨承希问:“我听说此人常去东宫告状,此事可属实?”
&esp;&esp;“没错。”谢允漫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肉,“他还把我的周边拿走了,气死我了!”
&esp;&esp;她向杨承希吐了一肚子苦水,尤其说到周边时,脸都要被气绿了,等她说完后,碗里的肉都被她用筷子戳碎了。
&esp;&esp;杨承希听闻觉得小事一桩,抓住重点问道:“他拿走了什么周边?”
&esp;&esp;谢允漫抹了把委屈的脸颊,扁着嘴把周边描述一遍,漂亮的小脸阴云遍布。
&esp;&esp;杨承希默默记下她所描述的周边,之后趁着结账离开,他寻掌柜取来笔墨,描好后交给随行的侍卫。
&esp;&esp;待他回来之际,原本用膳的桌子被几个陌生男子围着,吓得周遭百姓慌忙躲开,嘴里还念叨着这群人的不是。
&esp;&esp;然而,这群来路不明之人却身着锦衣华服,此刻凶神恶煞把鹿厌堵在中间,不像是抢劫,更像是寻仇的。
&esp;&esp;杨承希伫立在远处,端倪着为首的男子片刻,发现此人的相貌和鹿厌竟有两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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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彼时一架马车从人群疾驰而过,扬起滚滚尘土,直到几声喝斥传来,这辆马车被迫停在街边,紧接着见佩刀的锦衣卫上前检查。
&esp;&esp;车夫挑起车帘,一袭常服的柳六从里面探出头,佯装小厮对着锦衣卫赔笑解释,不断吸引对付的注意,只为掩饰谢时深的踪迹。
&esp;&esp;无人发现车水马龙中有一抹身影逆行,朝着天堂训练营的方向而去,随着仓门被推开,一丝微弱的灯光出现在眼中,灯下之人循声看来,凌厉的眉眼间带着探究。
&esp;&esp;“谢世子。”齐消隐朝来人唤道,“若你我今日被发现,后果可不堪设想。”
&esp;&esp;谢时深将门阖上,缓步走上前,取出火折子吹燃,不紧不慢点亮壁灯,“如若害怕,你现在可以离开,回头记得向锦衣卫邀功。”
&esp;&esp;火光照亮仓房一角,那里堆满了箱子,若鹿厌在此,会发现这些箱子正是西玉楼一案中劫走之物。
&esp;&esp;齐消隐道:“你说得倒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