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科满分仍旧是150,余惟数学照旧拿了个大满贯,语文和数学恰好颠倒:51。
老王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下午上完数学课就让他跟着来一趟办公室,看那脸色,这场训肯定难熬了。
果不其然,余惟才在办公桌前原地站好,老王的痛骂就劈头盖脸砸下来。
“你这考的什么玩意儿?语文有这么难?啊,有这么难?人家十三班最后一名都能拿个六十九,你呢!51!51什么概念,我就是逮只猫来它也能给我踩出个六十,你还不如一只猫!”
余惟很想告诉他猫踩不出六十,甚至都踩不出一个字,但是看老王这么生气,还是讪讪住了口,不敢火上浇油。
“上次我已经说了,再考差就请家长,回去跟你爸妈说一声,明天随便哪个来一趟!”
“这个恐怕不行诶。”余惟小心翼翼道:“忙工作呢都,来不了。”
“工作重要还是儿子成绩重要?!”
“可是我老早就爸妈离婚了。”余惟老老实实道:“我妈现在在国外,我爸在隔壁省修寺庙”
虽然听起来有点扯,但句句属实。
老王带了余惟一年多了,还真不知道他家是这么个情况,话音一顿,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就这么鼓着眼睛瞪着他,直瞪得余惟背脊发凉。
余惟试图给自己找个理由逃过这次:“老师,您上次说的是下次再考差请家长,可是这又不是考试,应该不算数吧?”
他打着商量的语气道:“要不咱们看下次?期中考!我一定超过六十分!”
老王简直想打人了:“你再给我说一次多少分?!”
余惟吞了口口水:‘要不六十五?’
“你个兔崽子是不是想气死我,你去给我问问哪个大学收语文六十分的,要问得出来我就—”
“王老师,王老师!”
一阵叫喊从走廊传来,打断了老王的豪言壮语。
跑进来的是个小个子男生,眼睛大大的,余惟眼熟他,知道他是隔壁四班的,就是叫不出名字。
男生停在进门不远处,脸色涨得通红,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道:“王老师!你们班有学生进了易感期,味道都快蹿到走廊了!”
“什么?”
老王腾地站起来,还想再问,身边忽然人影一晃,定睛再看,手边空空荡荡,方才还焉头耷脑站在一边的余惟已经跑的人影都没了。
易感期alpha释放出的信息素和平时的信息素有微妙的差别,他们几乎控制不住信息素散发的力度,并且对oga的侵略性更强,对其他alpha造成的不适和排斥感也更大。
教室里信息素炸开时,大半数的人还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浓厚压抑的海盐味骤然弥散至整个教室,所有人都懵了。
alpha抵触的情绪瞬间被勾出来,一个个烦躁得眉头紧皱面色难看,beta不受信息素影响,算是最幸运的,oga最惨,不过片刻怔楞的时间,力气渐渐被抽空,天生的基因压制让他们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