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能做到,她就喊他爸爸。
做不到的话,哼哼,她要让他喊自己妈妈。
当然,这样的话,她只是在自己心里想想的,没有说出来。因为其实她自己本能也觉得,他能做得到。
接下来的日子,冯修止就真的开始陪着老婆一起准备婚嫁的衣服了。从陪着采买布料和丝线开始,到陪着她一起量尺寸、裁剪,再到亲眼看着她手艺熟练的在嫁衣上做绣活……冯修止越发觉得,他的老婆,是人间至宝。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在他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只要想到以后的几十年都和她一起过,冯修止总觉得这简直是世上令他最开心的事了。没忍住,倾身过去,轻轻将垂头认真忙碌着的人抱在了怀里。
“老婆,你真的太好了。”他炽热鼻息呼在她半边侧脸,酥酥麻麻的,怪难为情的。
徐宛然瞬间整了个红脸,然后娇娇羞羞的推了人一下,说:“呐不到新婚之夜,你不可以碰我的哦。我们虽然领了证,但还没有举办婚礼呢。”
“我知道。”冯修止此刻没那个意思。
虽然夜里无数次有想过,但他会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一个男人,如果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还算什么男人?
“那你离我远一些。”徐宛然轻轻推了他一下,红着脸一本正经说,“别打扰我工作,不然的话,就真完不成任务了。难道,你想让伯母还有大姐瑶瑶她们……这么多人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结果就毁在我一个人身上吗?”
冯修止认真看着她双颊染着红晕的脸,不得不说,看惯了她平时娇纵的模样,现在这副娇羞的样子,无疑更诱人。
冯修止非常听老婆话的点点头:“当然不能。”
“那你继续帮我。”徐宛然怕他又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占便宜”,于是给他派任务,“你给我绕线。”
“好。”冯修止乖应。
其它事情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着,都很顺利,唯独在选伴娘这件事情上,出了点问题。问题没出在别人身上,出在了冯老先生和陆方丈身上了。
冯修止要结婚了,这是天大的喜事。陆方丈想在寺庙里选几个人送来做伴郎,冯老先生不答应,他觉得拿庙里的和尚来给他儿子结婚做伴郎,这是在诅咒他们老冯家。
但陆方丈就觉得,冯修止虽然是他外甥,但这么多年来,和他一起呆的时间很长,也能算半个儿了吧?又不是说所有的伴郎都选庙里的,就选两三个,不行吗?
再说了,怎么就是诅咒了?他蜿龙寺的和尚,到了法定婚龄,都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哪里就寓意不好了???
两位老人家先是口舌之争,吵到最后,发展到各自回去带人来,准备开打了。
见事情捂不住了,老太太没办法,这才给儿子和未来儿媳妇打了电话求救。
冯修止头疼。
想当初父亲和舅舅各自双方带人准备干架,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
冯修止在电话里说:“告诉爸爸和舅舅,我和小宛的婚礼,只有伴娘没有伴郎。”
冯老太太把话转达了过去,两位老人家这才开始慌了:“没有伴郎怎么行?谁家结婚只有伴娘没有伴郎啊?这是不行的。”
冯老太太哼哼:“我不管!这是修止自己的意思。你们要是不怕,自己去问啊?”又吐槽,“打打打!一个个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做事情怎么这么幼稚!看吧看吧,修止现在不肯要伴郎了,就是你们作的。我这婚礼准备得好好的,什么都做到了完美,如果在伴郎这件事情上栽了跟头,让全帝都的人笑话我们修止,那就是你们的锅!”
对于这场婚礼,两位老人家都非常重视。如果真因为这件事情而破坏了整场婚礼,那真的太不划算了。于是,为了表示诚意,冯老先生和陆方丈握手言和,都表示,这事全由修止自己做主,他们不管了,谁管谁不是人。
冯老太太这才满意的又给了儿子答复。
徐宛然见这件事情都有了解决的方法了,这个男人竟还一脸不高兴,就好奇问:“怎么了?伯父和方丈不是都不管了吗?”
冯修止却舒展眉心,笑着摇头:“没什么。”
其实他想的是,凭他爸和舅舅的执着劲儿,这种情况,估计得延续到他孩子落地后。到时候,万一生了儿子两个人又继续抢呢?
当然,身为未来他孩子的父亲,他完全有权利做主决定儿子在童年时期过什么样的生活。但,就这两位老人家这闹腾的劲儿,他想想就头疼。
……
经过徐家一家人的决定,以及温佩的同意,徐宛然是从老宅出嫁的。出嫁之前几天,大伯母二伯母就都跟着一起住过去了,温佩也暂时在老宅住了几天。
因为徐宛然早早就结婚一事,两位伯母没少逮着自家儿子就一阵数落。
正期定在五月二十八,二十七号是男方自家亲戚聚餐吃饭,也就是暖房。第二天一早,冯修止就出发往女方家这边来了。
婚闹的习俗有,但都是走了个过场和形式,没人会瞎闹。
当然,冯家那边准备的红包,也是非常丰厚的。
徐家这边的亲朋好友意思着在几个大门前拦了拦,就放新郎官一群人上楼去了。结果,几个伴娘拦在门口,不肯让新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