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乔以安听了袁劲竹那一句“难得你还记得关心她”后,就决定以后一定把袁香竹当妹妹,好好呵护她,不能保她一生幸福,至少要保她一生平安。
回到酒店,袁雅竹正在跟酒店交涉,见到乔以安,马上问:“香竹怎样了?”
“跟大哥在一起。你放心吧。”乔以安回。
他本来以为袁雅竹会冲他发一通恶气的,已经做好承受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她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很心平气和地交代了几件事情,便自顾忙去了。
听着她一一交代自己事情时的神情。乔以安莫名地感动了一下,因为袁雅竹已经把他当亲人一样在依靠了。婚礼办不成了,很多杂事要善后,她居然一件件地托付给他!
乔以安努力回想着: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变得不那么颐指气使,不那么刁钻刻薄。不那么霸道蛮横了。
好像是从这个学期开始,又好像是从年前他和香竹取消婚约后。不管始于什么时候,她能这样心平气和地面对自己,处理事务,终归是好事,值得高兴,不是吗?
忙到一半的时候,路小曼到了身边。
“你——还在?”乔以安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路小曼没在意他的表情,直直地盯着大厅里的袁雅竹,问:“那个是谁?”
“香竹的姐姐,光华的校长。”乔以安应。
“香竹?就是新娘?”路小曼又问,唇边浮着浅笑。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乔以安有些不耐烦。
路小曼这才注意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在怨我吗?”
乔以安迎着她的目光,说:“小路,我不知道你跟宋绍荣之间有多大的仇恨,但香竹是无辜的,你这样鲁莽行事,对她不公平,知道吗?”
“我这是在帮她,怎么就不公平了呢?”路小曼轻笑一声,盯着乔以安,“我就是要揭穿宋绍荣,让她不要嫁给他这种小人伪君子,这样也算是伤害吗?”
“那你为什么等到今天呢?”乔以安有些恼怒,“你还是对他有幻想,不想他结婚娶别的女人吧?因为他是孩子的爸。”
“我为什么等到今天?”路小曼突然脸色一沉,声音冷冽,“因为你们今天才让我知道他还留在光华的事实啊!”
乔以安听出她在埋怨自己当年对她的欺瞒,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不想解释亦不想旧事重提。要紧的是眼前,香竹发疯痛苦的样子就在跟前,历历在目,他必须阻止她接下来的一切行为。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香竹是无辜的,你没有理由把她扯进你和宋绍荣的过去,也没有理由让她来承担你的痛苦。何况你的孩子还那么小,你是一个母亲,应该给他一个健康和谐的成长环境。可你为了报一己私仇,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推出来,成为你复仇的工具。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你现在很痛快吗?看看你的孩子,他快乐吗?今天的一幕,可能给他蒙上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阴影——”
“够了。”路小曼大声喝断他,伸手抱起身边的孩子,定定看他几秒,“别跟我讲道理,别企图说服我,我是不会放过宋绍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