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芒这几天和中介跑了好?几个点?,但都由于租金等问题没谈拢。打电话?给张佑安,他推荐了几个,其中一个就在南辞大学旁边。初芒觉得这个挺好?的,大学里还有旅游社团呢,到时?候他们肯定需要在外面找旅游公司报团。这事便一拍即合决定下来,初芒的表情从最开始的不敢置信转化为感动,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她?抬眸,一滴泪掉在纸张上,晕染了字迹。“陈令璟……你……”初芒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陈令璟最见不得她哭了,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泪,将?人圈在怀里,“嗯,我在。”“……大学的时候,你?每年都会回南辞吗?”多年前?的事就这样被一点点揭开。良久,陈令璟吞吞嗓子,嗯了声。他那时太想见初芒了,瞒着所有人,订机票回国?,下了飞机突然就不知道该往哪走?了,他在这所城市没有任何归属感了,走?着走?着,他就走?到了南辞大学门口。那几年南大装了门禁,一般人进不去,陈令璟被拦在外面?。他知道初芒在里面?,所以在校门口等了很久,却还是没见到她?的身影。陈令璟向下无力地抓了抓空气?,觉得在这儿能碰见初芒的希望渺茫,无???奈只能往旁边的商业街走?,本?想找一家店垫垫肚子,却在这家奶茶店门口停住脚步。像是有心灵感应般,他注意到角落的留言本?,往前?一页页地寻找着初芒的字迹。索性,他找到了。思考了很久,他抬笔在下面?,也?写?了一些话。这个习惯不知不觉保持了四年。每年,他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重新踏回南辞的领土。他总是会在校门口徘徊许久,期待与初芒在某个路口相遇。可惜了,上天总是喜欢捉弄人。他们一次都没遇见过。所以,陈令璟每一次回到曼斯顿,心里燃燃的斗志都会凶猛一点,他当然要努力,他当然要优秀,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南辞,去见初芒了。为了能见到初芒,陈令璟花了九十九步的力气?。最后一步,就是等初芒回头。看见他。……兴许是快到夏天了,南辞天气?变得很快,车都已?经开进小区了,天空突然下起小雨,两人从车库回居民楼的路上淋了点雨,怕感冒,一进屋便往浴室里洗澡换衣服。“你?先进去,”陈令璟将?东西放下,“我去给你?拿衣服。”“好,内衣在衣柜的抽屉里。”陈令璟脚步顿了下,“要什么颜色?”初芒已?经脱了外套往浴室里走?,“都可以,要不黑色?”“噢,”陈令璟从脑子中翻出点记忆,坏笑着:“原来是蕾丝那款啊。”“陈令璟!”初芒嗔怪一声。“好好好,不说了,等我马上送来。”将?衣服拿好,陈令璟礼貌敲了下浴室的门,静等初芒开门。初芒才将?衣服脱完,伸了只手出去,从门缝里看见陈令璟还依旧湿漉漉的发梢,思索了几秒。陈令璟也?察觉到她?的视线,手上的动作不禁顿了下,但很快就勾勾唇,回应着她?:“再看,我可就进去了,未婚妻。”记忆中,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喊她?。“你?这样……会不会,感冒?”“嗯?心疼我啊。”初芒接过衣服,向后退了一步,化被动为主动,挑着眉,“那你?敢进来吗?”陈令璟哼了一声,顺着力道拉住她?的手,“想知道?”下一秒,他推了下浴室的门,挤身进来,托着初芒的下巴,吻了下去。温热的水流从两人头顶浇过,再一分?为二,滑过他们的每一寸肌肤。氤氲的白气?里腻着他们的体温,他们抚摸着彼此,好似与水流融为一体,渐渐化成一摊水。陈令璟顺着潺潺水流从初芒的下巴吻到锁骨,又拦起她?的腰,将?她?抵在浴室墙壁上,一次又一次发狠地吻下去。到最后,他们被热气?包裹,分?不清到底是水温热一点,还是心中的欲望更热一点。“阿璟,”初芒的心尖疼了下,又想起在奶茶店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之前?不和我说。”“嗯,”陈令璟的眼睛迷滢着水雾,“是挺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