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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朱玺就讲起来：&ldo;有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年龄很大的男人结婚了。第二天早晨，这个年轻女子扶着墙壁走出新房，骂道‐‐&rdo;

桑丫接着说：&ldo;妈的，他说他有三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呢！&rdo;

朱玺眨眨眼，说：&ldo;你怎么都听过啊？看来，我得给你讲恐怖段子了。&rdo;

桑丫说：&ldo;不听。&rdo;

朱玺顺势用胳膊搂住了桑丫的肩：&ldo;有我在，你不用怕。&rdo;

桑丫没有阻止他的胳膊，也没有阻止他的故事。

朱玺讲道：&ldo;一套老房子里，住着一对母女。这天夜里，母亲醒了，听见女儿的房间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她轻轻走过去，贴在门上听。女儿似乎在跟一个男人聊天，声音很小，就像谈恋爱的人在说悄悄话，始终听不到那个男人说话。母亲使劲儿敲了敲门，十八岁的女儿就走出来了。母亲问，你在跟谁聊天？女儿说，我老公呀。母亲问，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女儿说，我都结婚十八年了，你不知道？他一直在外面奔波做事，今天终于回家啦！母亲感到全身发冷，推门就进去了。茶几上，摆着两个杯子，插着吸管，都剩下了一半饮料。茶几两旁的沙发空荡荡……&rdo;

朱玺停了。

桑丫又抬头看了看他。

他把胳膊从桑丫肩上移下去，又开始四下张望。

桑丫跟着他的视线，在房间里看了一圈，问：&ldo;你到底在看什么？&rdo;

朱玺说：&ldo;桑丫，我想说件事。&rdo;

桑丫说：&ldo;你说。&rdo;

朱玺说：&ldo;我怎么感觉这个房子里……还有一个人？&rdo;

桑丫喝了一口啤酒，半晌才说：&ldo;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最近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现在，我怀疑他潜入了我的家……老妈出差了，我特别害怕，只好找你来陪我了。&rdo;

朱玺的表情有些复杂。

在此之前，他误会了桑丫的用意，现在终于明白了，脸上不由显出不安的神色来。

桑丫说：&ldo;你怕吗？&rdo;

朱玺说：&ldo;你检查过房间吗？&rdo;

桑丫说：&ldo;跟你讲的故事一样，我从来不曾看见过他。但是，我怀疑，现在他就站在我们旁边，静静地看我们说话。&rdo;

朱玺的脸一下就白了。

桑丫说：&ldo;你怕了？&rdo;

朱玺说：&ldo;要不……我把刘叔叔也叫来吧？&rdo;

桑丫低下头，半天才说话：&ldo;我一个人在家里住了两夜了。&rdo;

朱玺想了想，说：&ldo;好吧，桑丫，我不怕。&rdo;

桑丫继续说：&ldo;说他不存在，可是，我总能听到他的某些声音，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来苏水味道。说他存在，可是他从来没有显过形，只有……&rdo;

朱玺警觉地问：&ldo;什么？&rdo;

桑丫本来想说：只有昨夜，他踩出了一行脚印。但是，她担心朱玺害怕，就改口道：&ldo;只有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rdo;

停了停，朱玺问：&ldo;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人？&rdo;

桑丫说：&ldo;你怎么知道？&rdo;

朱玺说：&ldo;我随便问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