侉子大妈回到家后仍是气咻咻地,一时不能平静下来还没有心思来认认真真地做饭呢,她继续冲着陈海没好气地吼道:“你这么不学好,这么嗜赌如命,这今后的日子你叫我还怎么跟你过得下去?我在拼命、努力地朝前争,你倒好,你却在竭力地朝后拉我的后腿。你这么不争气这么不学好,这日子还怎么过呀?陈海呀陈海,我实在是感跟你过不下去了,我还是趁早离开你吧,不再跟你过这受煎熬的日子了。”
侉子大妈说着,就露出了一脸的苦相,她真是欲哭无泪呀,心里是无比的伤心和难受,“再继续跟你过下去,以后连西白风都没有的喝的,连孩子都要跟着你受连累!我还趁早离开你这个不学无术整天纸醉金迷,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混世魔王。这样兴许我和孩子还能有好日子过,还能有盼头!”侉子大妈说到最后虽然语气和声音没有刚开始冲了,但却流露出了无限的悲伤和难过。
“我以后不打牌就是了,不再惹你生气了,我学好我多赚点钱给你和孩子用,还不行吗?有的人即使再不学好,也有会学好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你就再相信我一回吧!”陈海诺诺地说道,“我希望今后能跟你过好,我保证今后能让你和孩子跟我过上好的日子!”
“你说话能算数吗,要是你说话能算数,我们早就不会还是过着今天这样遭罪的穷日子了;要是你说话算数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凄惶成这样了;要是你说话算数我们一家三口的日子可好过了。可惜呀可惜你说话是从来都不算数的,我能相信你一次、两次甚至是三次,可我能相信你四次、五次吗?能无数次的相信你吗?我能相信你还不如随便相信什么人呢,你说的话就如同没说一样,就如同放个屁一样。放屁还带响的,可你说话连带响的没有!哼,让我相信你,恐怕连门都没有!”
侉子大妈仍然很生气地说着,而且是越说越来劲,越说越生气。
“我以前说话不算数不代表我以后说话也不算数呀,人是会改变自己的呀,你也不能太门缝里瞧人了,把人给看扁了。我陈海从今往后就不会像你说的这个样子,你最起码也要再相信我一回吧,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就不相信我陈海就改变不过来了,哼,你也太门缝里瞧人了!”
陈海还在跟侉子大妈苦苦地说着好话,他心里也确实想改变自己,可就是一到有人叫他打牌,或者他看见别人打牌心里就会痒痒,跟猫爪似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可事后他也比较后悔,想改,但一临到事头上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这时候他的心里也稍微有点不高兴了,他也有点生气老婆对自己咄咄逼人的,是那么的不相信他。即使他自己也不一定太相信自己,但他不希望自己的老婆也不相信自己,这样对待自己。
“我能相信你吗?你说说你有过多少次了,无数次了,你还叫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就等于我自己是甘心情愿地让你欺骗!是心甘情愿的让你把我自己当傻瓜对待!陈海呀陈海,你还要我怎么去相信你?我真的是什么也不想跟你说了,我已想好了我不再跟你过下去了,越早离开你越好。你已没有再跟我过日子的机会了,你就好之为之吧。我们各奔东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两个人互不相干,桥归桥路归路。陈海,我马上就走,连饭也不也不煮了不吃了,一分钟都不想再跟你继续待下去,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侉子大妈根本就平不下心来静不下气来,要想解她的心头之恨,唯有离家出走,唯有拿一下陈海的头子,才能卸掉她的一些气。甚至她真的都有点不想跟陈海过了,哪怕就她自己一个人过也行,她真的对陈海是太失望了。
尽管陈海从没有打过她骂过她,但这跟陈海不学好,整天就知道打牌、赌博是两回事,这两种事都是会让一个做妻子感到非常生气的。陈海如果能学好一点,不经常去打牌、赌钱,哪怕就是去打她几次,她反倒心甘情愿一点。至少他们不再受穷,能过上好一点日子,孩子也跟着沾点光,即使陈海打她几回她也心甘情愿。可陈海偏僻就不是这样的,就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个样子。
“老婆,你不要这样吗,你不要吓我了,我会真的改的,我真的改了还不行吗?我一定会改,我这回是真的一定改,不但是呀改,而且还是要好好的改变一下自己,把以前的坏毛病坏习惯,和所有恶劣的品性都改掉。老婆,你就再相信我一回吧,我说话算数还不行吗?我这回说话会肯定算数的!”陈海带有一点乞求的口吻,几乎都要给老婆下跪了。陈海1。79的大个头,人也不瘦,穿着白衬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腰里扎着一条人造革的皮带,还挺有模有样的。他一年四季都习惯剃个平顶头,穿的也比较整洁,他的人看上去显得还是比较干净利落的。
侉子大妈对陈海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她被陈海“欺骗”了多次,她真的不敢也不愿去再去相信陈海的话了,还是在生着陈海的气,她现在对陈海讲话的语气就从来没有好过,她继续声音高高地冲冲地对陈海说道:“你现在说这些话也没用,悔恨已晚了,再说无论你现在怎么样的去说,说些什么,你也都不是真心想悔改的,只不过是说给我听听而已。再退一万步说,即使你是想真心悔改我也不想跟你再过下去了,我已经被你给气死了气的灰心了,对你一点信心也没有,我也不想再跟你继续冒着风险地过日子了,继续在担惊受怕、继续顾虑重重地心烦地跟你过下去了。”侉子大妈仍是一点不肯让步,语气仍是咄咄逼人。
陈海的耐性也有点渐渐地消失了,也有点沉不住气了有点火了,声音不由得有点冲冲地对老婆说道:“你还有完没完,我是跟你好话说尽了,你还是不肯给我一点机会,还是不依不饶,我告诉你我也没有耐心再跟你说下去了,你实在要走我也不拦你,你要走就走吧,我不阻挡你。我也懒得跟你费更多的口舌,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离不开你吗,离开你地球就不转了吗?真是的,自己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哼,我看也就那么几钱几两罢了。哼,自己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什么重要人物了,谁都离不开你了!哼,也真是的!”
陈海也不再跟老婆好言好语的了,他的耐性确实有点用完了。再绵软的男人也会有发脾气的时候,陈海现在就属于这种情况。更何况陈海又不是那么绵软的男人,能忍侉子大妈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是呀,你有没有我都无所谓的,我走,我不要赖在你家的油锅台上过日子,我已经沾了你陈海不少的光了。可陈海,我告诉你,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不是离不开你的。你陈海倒不一定离得开我,我走后要不了几天,你那惨兮兮的样子就会出来了。可我管不了这么多了,陈海,你有本事就一个人过下去吧。你这几年过的好日子,是跟谁过的呀?你离开我还想过你的美好日子,过你的有滋有味的日子,陈海,做你的大头梦去吧!”侉子大妈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冲,语气也是一直就没有和善过,她说完就向自己和陈海的房间走去,准备进房间收拾自己的衣服和一些其它的用品,收拾好东西就准备走了。
“你走吧,你要走就走,早走早好,我也跟你过够了,被你骂够了说够了,动辄有两句,稍微一吵就要走,就拿这来吓唬人。你走吧,立刻就走,我也不会再拉你了,你走吧也不会有一个人再阻拦你了,没有人会稀罕你的!”陈海也是气哄哄的,声音也很大,冲着正在朝屋里走去的小巧玲珑的妻子吼道。
“好,走就走,谁怕谁呀,你拉着我我也不会再留下来的,你真以为离不开你离不开你这个破家呀!我不会再这么‘没出息’,不会再像你说的那个样子了,每次要走又全都没有走成,我实在是被你气灰心了,气绝望了。这次再没有回头的可能了,这回我说走就走,永远都不会再留在你家里了。”侉子大妈略微停了一下走路的步子,说完这句话又继续向屋子里走去。
“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当棵菜了,你要走就走,没有人会兰你的。你走吧,快点走,你还神气什么,你真的以为大爷离不开你了呀,你想的美,你就臭美吧,你要滚你就早点滚吧,我希望你滚的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陈海的声音是越来越响,二里路都听进了,他这回可是好好的发泄了一通,把这几年来所受的老婆的气都给发泄了出来。陈海发泄完了之后,心里反倒感到好受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竟有点舍不得妻子真的走了,他在心里悄悄地默默地祈祷着:“妻子,你不要走,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气头上,不是真心话,也是被你给气糊涂了。老婆,我是真的离不开你呀,快来人呀,快来劝劝我的老婆,帮我留下她!留下她!”陈海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呐喊着。
陈海也走进了屋子里,为了面子还在假模假样地跟老婆继续大声吵着,但语气没有先前的冲了。没有一会侉子大妈就将衣服和其它的一些日用品收拾好了,拿着装着东西的花包袱就走了出来。陈海也跟了出来,仍然在跟侉子大妈假意大声囔囔着。
侉子大妈停小了要走的脚步,也继续跟陈海大声吵吵着,侉子大妈的声音是越吵越响,没有一会隔壁的邻居也听到了,有一、两个邻居走了过来,劝说他们夫妻二人。
很快春华在家里做饭也听到了陈海夫妻二人的吵架声,她让正在干着其它事情的婆婆过来帮着自己烧饭,她抽出时间赶紧过来了。
春华一进到陈海家的天井里,就看出了他们夫妻俩是真的变脸了,尤其是侉子大妈跟以往更是大不相同,这次是真的认真了。她想得立即劝解他们,尤其是得多劝解劝解侉子大妈,否则事情闹大了就有点难以收场了,甚至是不可收拾了。
春华先立即走到了侉子大妈的跟前,一边伸手要拿下侉子大妈手中的花包袱,一边对侉子大妈和声说道:“大妈,你不要走了,这夫妻二人过日子,时间久了哪能没有一点点磕磕碰碰的,要一点磕磕碰碰都没有那是很难的呀!大妈,大爷在气头上说的额话,你都不要朝心去,气头上说的话都不算数的。”
她说着就稍微用点劲地拽着侉子大妈手中的包袱,她想把侉子大妈手中的包袱给拽过来,可侉子大妈现在还在气头上,哪肯将包袱给她,仍然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包袱,就是不肯松手。
“我不要再跟他过下去了,我也没法跟再他过下去了,我是铁了心要走了,这个家不但穷的让人没法跟他过下去,他陈海还不知道好歹,还那么的懒惰,现在对我还这么的无礼,我真的没法再跟他过下去了。”
侉子大妈对春华说话的语气还是比较柔的,好声好气地对春华说道,“春华,你就不要再劝我了,也不要再拽我的包袱了,就让我走吧,让我去城里打工,总比待在他家里强。春华,我真的不想再跟他过下去,再跟他过下去,遭的罪就更多更大了,我跟他再待在一起是永远都没有好日子过的。”侉子大妈说的还有点悲凉,看她的样子是真的有点不想再留下来了。
“春华,你也就不要再拉她了,她如果真的想走你就是再劝也没用的,我也有点跟她过够了,动不动就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着要回去,一点点小事也要这样闹一闹,真的很烦的。春华,她要走就让她走吧,我倒要看看她能在外面待多久,我估计即使她出去了也不会待的长久的,不知道几天就要回来了呢。”陈海说话有点挖苦的意味,其实他是假装出来的,他见春华出面来劝老婆了,估计凭着春华能说会道的巧嘴是肯定能劝下自己的老婆的,他为了保持自己男人的尊严故意说了这么一句。
“你就少说两句,省省吧,大妈如果真的走了,你还不知道凄惶成个啥样呢,大妈真的走了,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大爷,你还是少说两句为好,让我多劝劝大妈,把大妈留下来,不许你再插嘴了。”春华平静地对陈海说着,她不希望陈海再多讲话,破坏了她要挽留侉子的大妈的好事。春华对陈海没有太客气,立即阻止了他还要说下去的难听的话语。
“春华,你就不要说她了,你就让他说吧,他爱说啥说啥,春华,你也不要再拉着我了,你们家里还都有事,你们也都赶紧回去烧饭吧。谁家里没有事,要在这里跟他耗着呀,春华,你们都回去吧,不要耽误了你们的事情。”侉子大妈说着,又朝其他人看了看,眼睛里露出了诚恳的目光,她是真心真意不想耽误大家的事情,这个时候正是烧饭煮饭的时间。
“是呀,我们是都要回去做饭、吃饭,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忙,可你们夫妻俩这样我们能安心地回去吗?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心里也不放心呀,大妈,你就不要再走了,你也忙饭吧。你能不走了,我们也就能安心地回去了,否则我们哪能安心呀,就看着你们夫妻俩这样分手,我们这些老邻居就不管不问了,我们看不下来呀,我们做不到。”春华回答的斩钉截铁,她说完又朝周围的人说道,“大家伙儿,你们说是不是呀?”
“是,确实是。”
“是这样的,一点不假。”
“嗯,真是这样的。”
大家伙儿不由得就回应起来。
“春华,我说实在的,你就不要管我们了,你管我们也是管不了的,你看他那个样子那个德性,管也管不好她,他改不了一辈子也没有改变过来,懒惰爱赌成性,是一辈子也改不了的,这样的日子我还怎么跟他过的下去呀。我再这样跟他过下去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自己要给自己找罪受呀!春华,我跟你讲的是真心话,你就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死了再跟他过日子的心了。”
侉子大妈说着,还是不肯松手,还是将自己的花布包紧紧地拽着。而这时候的春华也紧紧地拽着侉子大妈手中的花布包,她还试图再次将花布包拽过来,她是一心一意想拽过来侉子大妈手中的花布包。
“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呢,大爷会慢慢地改变过来的,她都跟你组合成家庭了,他不会还像以前一样的,还那样懒散了,有家庭的人与没有家庭的人是肯定会有所不同的,大爷是肯定会慢慢地改变过来的。大妈,你就不要多想了,你们今天都在气头上,言语肯定是不会怎么好的,你们今天讲的话也都不算数的,你们也就都不要互相较真了。大妈,你还是留下来吧,不要感情用事了,你们能走到一起也很不容易呀,现在说什么气话,也都不要去计较,更不要一从之性了,做出让双方后悔的事来。大妈,你们都冷静下来,都多想想对方的好,千万不要做出让自己让双方后悔的事来!”春华继续心平气和地劝解着侉子大妈,并且她还用劲拽了拽侉子大妈手中的花布包,稍微停了一会,她趁着侉子大妈一个没注意四,猛的一下就将侉子大妈手中的花布包,一下给夺了过来,并立即拿着走进了陈海夫妻俩没有休息的一间房间里,给藏了个严严实实。侉子大妈是很难一下找到的,如果春华不告诉她的话,侉子大妈是很难找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