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秋实仍像前几天一样,吃好早饭就去厂里上班了,她心里仍在盘算着,寻找着机会要帮自己的侄儿抢走春华的一部分生意。但还始终没有机会,她也没有太着急仍在耐心地等着机会。她相信自己只要有耐心有信心,总有一天自己的愿望会得逞的。
秋实的这些心里春华是一点也不知道的,秋实还没有露出苗头来呢,只是平时有时会像春华打听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春华也没有去想太多。她就把秋实的询问当作是一般的问问而已,她根本就不会想到秋实会有歪心黑心。
善良的人总是用好心去想别人,除非看到事实才会相信别人的不良用心。
秋实在厂里跟老师傅学习还是比较用心的,通过几天的学习,虽不能独立操作但也熟练了不少,再过一段时间估计简单的服装,比如三角裤、背心什么的,就能自己缝制了。
既来厂里上班了秋实也愿意学会缝纫手艺,也愿意把服装做好,至于她做“卧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春华也像平常一样,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在食堂与秋实碰碰头、聊聊天什么的,除此之外是没有时间和秋实相聚在一起的。
吴会计自从春华对她挪用公款的事没有追究后,心里对春华的看法更好了。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到春华是知道这件事的,她非常理解春华的良苦用心。
吴会计在心里很是感激春华对她的好,不再有不好的念头,她以前也只是一时的糊涂,她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春华见吴会计有愧疚的样子,感觉到她的良心在这个事情过去了那么长时间还在受到谴责,她更看出了吴会计是一个很有良心的人。犯那样的错只是一时犯浑,现在知错改错了,就更不想再追究吴会计以前的错误。她要给吴会计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给她一个呼吸舒畅的空间,让吴会计自己慢慢地悔悟,慢慢地去改变,重新做回原来的好人,恢复原来的模样,这样会更好。
春华从吴会计这里拿走账本后,仍是像往常一样仔细地计算着她的账目,看看厂里最近一段时间的盈利,给工作优秀的员工适当的奖励。春华在月底前结算好账目后,到月底领工资时就给优秀的职工发放奖金了。职工的工资单子都由吴会计结算的,工资也是由吴会计从春华这里领取钱发放的。
春华服装加工厂现在应该直接是服装厂了,厂子仍然是平平静静的,没有出任何的问题,职工们还像原先一样兢兢业业地工作着,除了秋实没有一个员工跟厂子是离心离德的,他们都把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了。春华的许多做法都是很符合大家的心意,很是让大家称道,除了坏心肠的秋实,没有人是会和厂子过不去的,有坏心的。
厂子如火如荼、蒸蒸日上,一派兴盛盎然的样子,很是如人意,如春华的意也如大家的意,但是春华的婆家好像又有点不平静了。
秋实自从春华给了她盖房子的钱后,他们家就开始买材料盖房子了。他们一家人也住上了宽敞的五间大瓦房,他们也太太平平、安定地在旁边过上了一段时间平静的日子。可这几天秋实好像在婆婆面前时不时地就会有一些话,有时无缘无故地就会说上一些让人听了感觉很不舒服的话。
这天赵珍正在菜地里摘着一些葡萄,准备吃过早饭送给春华和陈明吃,赵珍葡萄摘的确不少,赵珍还没有停手呢。秋实在门口无意看到了婆婆在摘着葡萄,并且摘的很多。
秋实就猜到了婆婆摘这么多的葡萄肯定不是自己吃的,肯定是送给春华他们的,因为婆婆这已经是第三次摘这么多的葡萄送给春华他们了。这第三次不用说肯定也是摘了送给春华他们的,但秋实暂时嘴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心里却非常不开心。
秋实越是看婆婆在采摘葡萄心里越是生气,她不由得气呼呼地快步走到婆婆的跟前,猛一拉赵珍的手,将赵珍手里摆放葡萄的篮子给夺了过来,并大声说道:“你不要再摘了,再这样摘下去我们就没有的吃的了,我的小牛最喜欢吃葡萄了,留一点给我家的小牛吃吃。你看你每次都是摘那么多,这样疯狂的采摘,要不了几天葡萄就全都被你给摘光了,我们还吃什么呀?我们吃葡萄枝子喝叶子汁呀!”
秋实没好气地对自己的婆婆叫囔道,并且还狠狠地瞪了婆婆两眼。她暂时也不着急去厂里上班了,反正时间还赶得上,早着呢。
“你有什么权利阻止我,你的屋基地分在了旁边,不在我这里,春华也给了钱给你盖房子,你的房子和家都在旁边,不在我们这里了。你把我们的家也当作是你家啦?那你的那个家又是谁的?你一个人想拥有两个家吗?我在我自家的宅基地上摘葡萄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管吗?你也管的太宽了,你还跟我凶,凶什么?秋实,我告诉你这葡萄是我在我们自己的屋基地上长出来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没有一点点权力干涉和阻拦我!”
赵珍见秋实这么霸道,很是不开心,又拽回了自己放葡萄的篮子,继续摘着葡萄放着葡萄。
“哦,照你这么说我对这里的葡萄就一点权利都没有了,是吧?就你们和春华有权利了,春华有权利我没有权利真是太奇怪了!”
秋实说到这里,说话的力道提高了许多,“你说错了,只要是你和爷长出来的葡萄,春华有权利我就有权利。我和陈俊都是你的后人,你以后要靠我们养着,现在你种的葡萄我们吃些有什么不可以?春华他们能吃我们也可以吃,我们更可以吃,论资排辈我们还是老大呢!”
秋实很是理直气壮,不再从婆婆跟前夺过葡萄篮子了,只是眼睛里仍然射出了很不友好的光芒。那眼神恨不得一口要把赵珍吃了似的,很是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