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道:“没有,只要殿下放我回家就行了。”这种人实在危险,还是少些瓜葛为妙。
车中人似乎笑了声,低低吩咐了一句什么。。
片刻后,一个小厮从车中跳下,递了一枚玉玦给她:“窦姑娘,这是殿下给你的,以后你若有什么为难之事,可拿着这玉玦到镇上的李记绸缎铺找李掌柜,李掌柜若解决不了,自会报给殿下。”
年年问:“不知殿下是……”上一次因为这位一命呜呼,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实在冤枉。
小厮笑道:“窦姑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年年想了想,收下了玉玦:对方位高权重,窦家在现世不过是白丁,她犯不着得罪对方,拒绝对方的示好。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系统说会为她在现世安排不低于上个小世界的身份地位,不知会以何种方式实现?等到那时候,她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忍气吞声,受制于人了。
车中人又吩咐道:“腾一辆车,送窦姑娘回去。”
朱轮华盖车后还跟着好几辆大车,应该是装行礼和服侍的奴仆的。众人领命,很快腾出一辆车。
年年没有客气,直接上了车。行不多远,便看到前面篱笆院墙,茅舍连片,一只大黄狗汪汪叫着向她坐的车扑来。
篱笆门后,一个身材清瘦,容貌秀美的妇人满面怒火,提着一根烧火棍,气势汹汹地向外走来。
年年的陌生感瞬间荡然无存,眼泪涌出,喃喃叫道:“娘。”
第64章第64章
年年的手扶住车壁,马车一停,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去,如乳燕归林,一把扑入了妇人的怀中,大声叫道:“娘!”
秦氏猝不及防,手中的烧火棍还没来得及放下,差点被她的力道撞一个跟斗。总算年年眼疾手快,发现不对,一把搂住她,帮她固定住了身形。
秦氏气得丢了烧火棍,想拧年年的耳朵又又舍不得,更生气了:“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改了这毛毛躁躁的毛病?快放开我,像什么样子?”
年年搂着她,眼泪汪汪的不撒手,脑袋枕在她肩上,贪婪地嗅着记忆中娘亲的味道。对娘亲来说,母女的分离不过小半个时辰,对她来说,却已经隔了几辈子。
她终于回来了,重新回到了娘的怀抱中。
秦氏还待说什么,年年软软地呢喃道:“娘,我好想你。”
这个女儿的性子从来都野得很,很少露出这样娇软的女儿态。秦氏被年年闹得没了脾气,又觉奇怪:“我们囡囡这是怎么了?”
车夫忍不住插嘴道:“窦姑娘可能是刚刚受了惊吓。”
秦氏一愣,看向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