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铃铛里传来程落樱的声音,我心里急得像猫抓的一样。
“樱妹,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发生什么事了?”
我拼命的摇晃铃铛,但这玩意儿就跟坏了似的,再没传出一丁点儿声音。
难道这破法宝是单向通话?不可能啊,上次我用它传唤程落樱,要不是她及时赶到,我早就嗝屁了。
如果不是法宝的问题,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程落樱正在遇到危险!
想到此处,我不敢再怠慢,急忙收拾行李,背上刚炼制的黄杨木剑,就匆匆动身前往云南。
神行甲马太慢了,还要避人耳目,我果断选择了大巴车,只是上车的时候因为背了根木剑,被怀疑成危险物品,跟安检掰持了一会儿。
不过好在最终上了车,经历两天两夜的长途跋涉,我最终抵达了云南楚雄彝族自治州,距离传说中的哀牢山无人区还有半天的距离。
我背着包袱,手提木剑下了大巴车,准备找一家民宿暂时歇歇脚,也好辨明方向,更快的找到程落樱。
因为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附近人迹罕至,也没个路过的人给我问路。
我漫无目的地踏着石板路前行,夜色如墨,将四周紧紧包裹。
狭窄的道路两旁,高耸的树木宛如沉睡的巨人,它们的枝叶交缠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月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斑驳的光影在地面上跳跃,时而明亮,时而黯淡,每一步都踏在了不确定的光影之上,让我的心跳不禁加速。
一阵凉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同精灵低语,又似幽魂哀鸣,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肩上的包袱,手中的黄杨木剑也握得更紧了。
四周的黑暗里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但脚下的步伐却不由自主地加快,只想尽快离开这令人心悸的地方。
突然,远方山林间传来一阵空灵的戏腔,那歌声婉转动听,似乎在诉说一段尘缘往事。
“佳期又误何处问流红?
痴儿最怕黄昏骤雨又泣梧桐
不若桃李等不及花开便嫁了东风
……”
嗯?谁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山里来唱歌,别说,唱的还挺好听。
我循着那歌声向前走,慢慢的那声音越来越近,可我却看不到声音的主人。
我笑了笑,正想转身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
“客人,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月光稀薄,勉强穿透密集的树冠,斑驳地洒在她身上,为她那袭鲜艳的红衣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女孩约莫十八九岁,容颜清丽脱俗,宛如初绽的桃花,不染尘埃。
她此刻立于一块两米多高的巨石之巅,身姿轻盈,仿佛随时能随风而去。
她的双眸清澈明亮,闪烁着好奇与温柔的光芒,正静静地望着我,那眼神中既有初见陌生人的礼貌,又藏着几分山林间精灵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