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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乔正林说：&ldo;第一，根据现场的脚印分析，凶手是成年男子的可能性很小。第二，在现场发现一个烟头，鉴证科已经拿去化验了，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但据我了解，职业杀手的生活非常严谨，很少会抽烟，尤其是在作案的时候，因为尼古丁对人的神经系统有强烈刺激作用，会影响杀手的反应速度和对事情的判断。&rdo;

牛寿通步子稍慢，问：&ldo;那你认为那个烟头……&rdo;

乔正林快速接道：&ldo;是凶手故意用来迷惑我们的，想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结合上述两个疑点，我认为凶手一定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杀手。&rdo;

牛寿通稍稍思索了一下，说：&ldo;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我们还是先听听目击者的话吧。&rdo;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却不禁咯噔一下，凭借自己的经验，他也觉得乔正林的分析十有是对的，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想到呢。虽然自己得到的信息要少一点，但他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而乔正林可能正在慢慢取代他的&ldo;刑侦之王&rdo;地位。

虽然自己也很想快点破案，但想到这里，他倒宁愿等会儿就要看到的这个目击者认错了人。

梅盛林在口供室门口等着，见了牛寿通，马上迎上来说：&ldo;牛头，有证人说看到凶手，并遭到威胁。&rdo;

牛寿通心情复杂，只微微点了点头。

口供室里，两个警员已经开始在给目击者录口供，牛寿通和乔正林在单面透视玻璃窗前坐下来，通过对讲系统了解里面的情况。

目击者是一个中年男子，有点落魄，此时正绘声绘色地说着：&ldo;当时我发现她流血了，从背后流下来的，差点滴到我车子的座位上。我要送她去医院，她很紧张，不许我去医院，并掏出手枪威胁我。她之前和我说话，故意哑着嗓子，我没听出来，但她一紧张，我就听出来了，是个女的。然后我还留意过她的身材，绝对是个女的，身材很好。&rdo;

负责记录的警员赶紧把这段记下来，牛寿通扭头看了一眼乔正林，乔正林自信地点了点头。

警员问：&ldo;你送她去了哪里？&rdo;

中年男子说：&ldo;长途汽车站。我当时以为她是个歌手，不肯屈服某人的y威，被别人报复了。你知道，这样的事情常常发生。现在想起来，她的脸长得很好看，不像那些出卖的女明星……&rdo;

警员敲了敲桌子，打断他的话，问：&ldo;你看到她上长途汽车了吗？&rdo;

中年男子从回忆中醒过来，说：&ldo;没有。我当时吓坏了，她一下车，我一踩油门就回家了，由于害怕，路上还闯了两次红灯。我现在来报警，不知你们可不可以不扣分、不罚款啊？&rdo;

警员再次敲桌子：&ldo;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报警？&rdo;

中年男子说：&ldo;她有枪啊。她还威胁我，如果我报警，就会回来找我。我害怕，所以没敢报警。但昨晚回家看电视，才知道是市长候选人被杀了。我知道这事大了，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我还是决定来报警。鉴于我即将受到的生命威胁和随之而来的精神压力，我要求你们警方二十四小时保证我和我家人的安全，再做出适当的精神补偿……&rdo;

警员不耐烦地打断，说：&ldo;你的要求我们会考虑的，我们一定会保证证人的安全。来，你先在笔录上签字。&rdo;

中年男人将信将疑，但又不敢顶嘴，只好签了名字。

乔正林站起来，掩饰不住心底的兴奋，说：&ldo;牛头，这下我们可以把范围缩小至少一半了。&rdo;

牛寿通却面无表情，不冷不热地说：&ldo;我会制定出具体的计划的，你先回去休息吧。&rdo;

乔正林没有察觉牛寿通的神情，说：&ldo;谢谢牛头关心，不过我挺得住，我现在只想快点破案‐‐&rdo;

牛寿通打断他的话：&ldo;凡事都要有计划，在我的计划没有出来之前，谁也不许乱动。&rdo;略一停顿，加上一句：&ldo;以免打糙惊蛇。&rdo;

乔正林说：&ldo;那好，我先回去了。对了，牛头，凶手可能真的会去找证人，我们要保护‐‐&rdo;

牛寿通已经很不耐烦，厉声说：&ldo;我们现在破案的人手都不够，谁去保护他？你去？&rdo;

乔正林一愣，把准备说出来的话吞了下去。

梅盛林走过来，拍拍乔正林的肩膀，跟着牛寿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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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正义已死

&ldo;那是什么？我看你摆弄很久了。&rdo;百合放下手里的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