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瑶的性子,他与她生活了十几年,他清楚一直都是如此。以往他都很纵容她,由她性子去。
但如今到底还是妨碍事了。
他的视线又与赢弈相交汇。
小瑶他照顾着长大,如何能为旁人所用。
她只能是他的。
巫阴握住羲瑶的手腕,握在掌心里,“小瑶知道惹我生气了?如今越来越不听话,可怎么是好。”
“不知道哥哥会伤心吗?”
赢弈看着羲瑶紧紧抱着巫阴,亲昵依赖之极,因巫阴的话她抬起头,神情伤心。
巫阴还握着她的右手腕,她只能抬起左手在右手心不怎么顺畅地写:我不想哥哥生气对不起
巫阴沉着目光,但他不可能对羲瑶说重话,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便也就不习惯如此。
况且,她难过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她很委屈。他就算想责怪,见她这模样也说不出口。
阴冷地看了赢弈一眼,带羲瑶离开。
赢弈的神色没好几分,沉郁的目光看着巫阴拉着羲瑶离开。
赢霁一直观察着赢弈,走上前,“阿羿怎么了?是与少祭司产生了隔阂么?”
赢弈收敛了眸中情绪,转看向他,“我与少祭司能有什么不合?”
“神女如此听少祭司的话,王兄不担心吗?”
赢霁走向他的脚步一顿,“阿羿这是何意?神女与少祭司不过普通的异兄妹关系,也算不上神女听少祭司的话。方才,神女不是自己做的决定么?”
赢弈淡笑,“我也只是好奇。”
“神女由少祭司照顾长大,有些依赖少祭司再正常不过。”
“那自然正常是最好的。”赢弈又瞥了一眼离开的两人,“我们也回去吧。”
赢霁见赢弈翻身上马,“阿羿的伤,没事么?”
赢弈眼盛笑意,“无碍。劳王兄费心了。”
赢启在一旁未插话。他忽然意识到,他两个王兄与少祭司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仿佛各有各自的心思。
羿王兄的意思,霁王兄欲借此行对他下杀手。那他的伤势想必不会很轻。
马背上,羲瑶坐在巫阴身前靠着他,觉得他似乎不生她的气了。
她仰起头看到巫阴的下颌,润润的唇瓣轻抿了下。
她想去方才那两个被救上来的女子家中,呛了水,最好还是再写个方子给她们,喝几日的药。
不然,很可能还是会生病。
她犹豫着轻拉了拉巫阴的衣袖,巫阴放缓马行进的速度,逐渐悠悠地漫步。这才分神垂眸问她,“小瑶又想做什么了?”
他问得声音柔和,没有不耐与生气,只有无奈。羲瑶一时不知还要不要继续说,她似乎总是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