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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哈蒙德暗暗诅咒他父亲，因为这会使他处于被动地位。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迫在忠于职守还是忠于家庭这两者之间做出选择。至少普雷斯顿&iddot;克罗斯的肮脏交易可能使哈蒙德失去佩蒂约翰谋杀案。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哈蒙德就将与他势不两立。

他朝病床看了一眼。那边的进展似乎比较顺利。

&ldo;她的头发。是长还是短?&rdo;

&ldo;大约到这儿。&rdo;丹尼尔斯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ldo;有刘海儿吗?&rdo;

&ldo;你是说前额上?没有。&rdo;

&ldo;直发还是鬈发?&rdo;

&ldo;鬈发，我想。蓬蓬松松的。&rdo;他再次用手比划着。

&ldo;这么说，是披下来的?&rdo;

&ldo;我想是的。我对发式不大了解。&rdo;

&ldo;翻翻这本杂志。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图像她的发式。&rdo;

丹尼尔斯皱起眉头，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钟，不过还是照她说的，翻起那本发型杂志来。

&ldo;什么颜色?&rdo;恩迪科特问道。

&ldo;有点儿泛红。&rdo;

&ldo;她是红发女郎?&rdo;

哈蒙德发现自己被丹尼尔斯的话所吸引，就像拉着绳子似的被无情地一点一点地拉过去了。

&ldo;她不是红头发的人。&rdo;

&ldo;那么，是暗红色?&rdo;

&ldo;不。我想是棕色，不过有点偏红。&rdo;

&ldo;红棕色?&rdo;

&ldo;对了。&rdo;他说着打了个响指，&ldo;我知道有个词，就是想不起来。是红棕色。&rdo;

哈蒙德呷了一口咖啡，突然觉得嗓子眼里发苦。他慢慢地走向病床，就像一名恐高症患者朝大峡谷边缘勉强走去一般。

恩迪科特下士的铅笔在画夹的纸上很快地勾画着。一笔、一笔、又一笔。

&ldo;这怎么样?&rdo;她把画的东西拿给丹尼尔斯看。

&ldo;嘿，画得很好。只是，你知道，她的脸四周都是一缕缕的头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