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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黄光又一次分散了我们的注意。

那个金丝雀，一直停留在高层的书架上，用圆珠般的眼睛看着我们做事，现在它俯冲下来，落在了索摩斯比小姐的肩膀上。她伸出手，心不在焉地拍着它。

福尔摩斯好像没有看到发生的事情。接着说道：&ldo;是的，卢卡斯小姐‐‐留下一个完全密封的环境。你能过来到火炉边上吗?华生，你能帮一下她吗?&rdo;她走了过去，显然非常紧张。&ldo;你注意到任何不寻常的气味吗?&rdo;

她吸着鼻子，皱起了眉头。&ldo;哦，现在你说起来，我想是闻到了‐‐就像我过去几天闻到的味道一样，一种甜甜的恶心的气味。我一定要跟我们的煤商谈一谈。&rdo;

&ldo;我觉得那没有必要，&rdo;福尔摩斯轻轻地说，&ldo;这种气味来源于苏赛克斯区往南很远的地方。我估计这里是由你来生火和清理壁炉，你觉得这是什么?&rdo;他打开手掌，里面是他在壁炉里找到的东西，他的手掌上有一小堆砂石。

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拿手指去捏它。

&ldo;真奇怪，我昨天早上也发现了同样的东西，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要我说它看上去像‐‐鸟食，但鸟怎么会进到这里来呢?&rdo;

&ldo;这正是我们想要知道的。&rdo;福尔摩斯小心地把这把灰尘放进旁边桌上的烟灰缸里。

&ldo;你会发现，当然，你已经发现了，华生，盖尔斯爵士的椅子紧紧地固定在火炉旁边。他不可能变换他的位置，就算他想的话。我们的不知疲倦的工匠又开始工作了，我想。卢卡斯小姐，谁在这个房间楼上的房间?&rdo;

&ldo;现在没有人。正如我告诉过你的，屋子里很多房间都空着。但是，福尔摩斯先生，你认为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ldo;最邪恶的事情，亲爱的女士。线索常常自己会说话，这次更是明显。如果我可以早到这里二十四小时听到这些的话，我可能可以阻此这一悲剧的发生。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只有一点点剩下的疑点还要澄清。但是，华生知道，在我可以解释所有的疑点之前，我不想作出假设。女士们，这边请。&rdo;

不奇怪的是，楼上的房间比书房要小得多，但布局都差不多。房间的一边是烟囱延伸部分的砖墙，对面是装着竖框的窗子。房间里没有家具，看上去显然卢卡斯小姐也没怎么注意收拾它，里面到处都有一层厚厚的灰，除了烟囱口旁的一块地板和位于中间的一扇窗户。甚至连我都可以看得到这个房间里有很多活动的痕迹。

&ldo;正像我告诉你们的，先生们，这个房间一直空着，平常是锁着的。&rdo;卢卡斯小姐说，带点惊讶地四处张望。福尔摩斯和我跟着她进屋，而我发现索摩斯比小姐在门口徘徊。

&ldo;而钥匙很容易插进锁孔，&rdo;福尔摩斯说，特地走到烟囱的旁边，开始用指甲敲打着砖头。

&ldo;啊，正像我想的。&rdo;他长长的手指撬开了一块砖，露出了烟囱的通道。他从内袋里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地检查着露出来的砖块上沿，然后把放大镜递给我，让我来确认他的发现。

&ldo;我想你可以清楚地看到砖头上有金属链条的磨痕，华生。旧的砖头上面有些新的金属刮过的微小的痕迹，还有这里和这里，有清晰的链条的痕迹。现在……&rdo;

就在这时‐‐就像他在侦探工作入迷时常做的，像猫一样‐‐一个箭步冲向窗边。

&ldo;是的‐‐虽然其他的窗户都紧闭着，因为年久而有些弯曲了，但这一个&rdo;‐‐他把它打开又关上‐‐&ldo;就在最近被用过。这里也有金属的划痕……现在，让我看看。在烟囱附近的某个地方我们应该可以找到……&rdo;

他又令人不安地跪俯在地上，凝视着烟囱边上地板的缝隙。然后，他好像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咕哝，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两个信封，他常常带着它们，小心地往里面装进了一些他刷起来的灰尘。

&ldo;你那里是什么，福尔摩斯先生?&rdo;那是卢卡斯小姐在说话，她像所有第一次看到福尔摩斯工作的人一样被吸引住了。

&ldo;揭开我们小小谜团的最后一步，除非我是大错特错了，&rdo;福尔摩斯回答道，&ldo;现在，我们为什么不全部到晨间起居室去呢‐‐我相信本地的警察会在适当的时候占用书房的‐‐我会试图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rdo;

&ldo;你不认为我应该叫罗伯特来跟我们一起吗?&rdo;卢卡斯小姐问，她向周围看看，好像忽然想起他不在似的，&ldo;我不知道他会在哪里。&rdo;

&ldo;我几乎不认为那会有什么用，&rdo;福尔摩斯回答，看看他的手表。&ldo;我估计罗伯特先生发现游戏结束了，而那只小鸟会很快告诉我们我们想要知道的一切，他会搭乘‐‐让我看看‐‐九点零五分的火车去镇上，华生，你可能要打电话给我们的老朋友，莱斯特雷德警官，让他等这个人一到就抓住他。火车主线上的车站可以变得很没有人情味，特别是对曾经游来晃去，甚至现在又这样做的人来说。哦，天哪，索摩斯比小姐看上去昏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