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检测器上,淡蓝色液晶屏幕上不断滚过的数字,一个大大的优字样最后停留在上面。我颇诧异的把装纳瓶取出来,宝贝似的拿在手里左右观看,我没想到系统给的东西这么给力,在市场上,能够提炼出优等金属溶液的提炼机非常难见,通常只有军部的高级研究员才有配备。
我把装纳瓶收回戒指,又在之后提炼了,梵辛,巩银,四叶矿,多田草…之类的液体,等到安邑把工厂买下来了,我准备根据书上写的一个假想,制作一款流动的线路,这是一个颠覆性的突破。
以往的机甲线路都是用实体的导线做成,如果能把机甲里导线变成液体,那么不管是机甲的重量,亦或是性能,都会得到质的增长。
但是这种假想,有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液体状机甲线路的液体构成,要知道,虽然液体的通导能力很强,但目前还没有一种液体的通导能力能超过现在的导线的。
我想着,想到之前看过的材料大全,脑海中构成了数千种液体的混合方案。我用腕表给安邑发了个讯息,让她帮我买下数千种材料,然后在工厂买下后,全部运到里面。
事到如今,我想除了实验,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哐当‐
房间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来,我还没来得及把桌上的材料收回戒指,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ldo;肖,我想你需要一个实验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在酒吧里做实验。&rdo;清冷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里,带起阵阵涟漪。
我身子用力前倾一下,无法挣脱慕雨珺的桎梏,于是只好放弃抵抗,偏头冷哼一声道:&ldo;你有什么立场来管我。&rdo;我注意到,暮雨珺现在的眸子是红色的,像血一样。
慕雨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她望向我的目光,执着而深情,她顺势低下头,衔住我的唇,重重撕咬。
不同与以往的缠绵,此时的吻,粗鲁而野蛮,好像暮雨珺只是在单纯的发泄。
但莫名的,我的心里涌上一丝诡异的兴奋,这种兴奋混着疼意让我的心里涌上一阵快意。
暮雨珺把舌头深深地探到我的喉口,我被她吻得几欲窒息,但本能让我不停地,急促地大喘着气。
&ldo;唔…你……&rdo;我双手抵着她的前胸,用力想要推开她,但她反而将我抱得越来越紧,越来越深入的吻,让我们彼此之间的温度不断攀升,暮雨珺的手伸到我的衣服里,她享受般的眯起眼睛,然后松开我的唇,舔掉沾在我唇上的一些血珠。
&ldo;肖,你还要继续与我这样下去么?我们只有这一辈子可以活,杀你父母的并不是我,我已经亲手把你的仇人全部杀了,现在的我们,难道不是已经互相还清了吗?&rdo;暮雨珺眼里的红色渐渐褪去,她又重新变得温柔起来,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我拍开她的手,眉眼镀上冰冷的光芒,眸子里仿佛蕴着千万把冰刀,冷冷地望向她,道:&ldo;还清?我每天晚上都能梦见,我父母死时的样子,你知道么,他们是被人用刀子划了无数道,活活痛死的!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原谅你,难道我要忘记我父母的惨死,去和杀人凶手的女儿共度余生吗?&rdo;
暮雨珺苦笑起来,露出一副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她从腕带里拿出一把刀狠狠地刺入自己的胸口,然后脚一软,倒在地上,微微仰起头,目光迷离地看着我,低声道:&ldo;你不能原谅我,那我就…就用命抵给你…我爱你,我死了,你就不要恨我了。&rdo;
我一下子楞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暮雨珺倒在地上,生机一点点湮灭,她的血从胸口不断涌出来,好像火山口的熔岩,止也止不住。
我突然慌了,我感觉到她正在离我越来越远,就像一缕风,不管你握得再怎么紧,到最后都会一无所有。
&ldo;雨珺,雨珺…&rdo;我慌忙地跪在她旁边,拿手堵住她的胸口,但堵不住,血依旧泂泂往外冒,我一下子六神无主起来。以往的淡然都被我抛到一边,再也不见了踪迹。
安邑从门外跑进来,看见这样的场景也是一愣,但她马上就去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医药箱。
她蹲在我身边,推了下我的手,说道:&ldo;肖,你让一让,我给她急救。&rdo;
我全身心陷在恐怖的漩涡里,整个人被无数只地狱里伸上来的手抓住,我仿佛与外界隔绝了,脑海里想得全是:暮雨珺要永远的离开我了。
或许这是人类的通病,只有在你即将永远失去些什么的时候,你才能放开一些固执的念头。
安邑在一边,见我这幅样子,眉心一皱,用力把我推到一边,她则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堆药瓶,有序的洒在暮雨珺的伤口上。
我跌在冰冷的地面上,刺骨的温度让我的思绪骤然回到现实里。
我望着安邑给慕雨珺上药的画面,不知怎地,眼前突然有些朦胧,我看不清她的样子。我只能伸出手在地面上四处摸索,终于,我摸到一只手,手只残留着些微的温度。我赶紧握紧它,想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她,嘴里则无意识的呢喃:&ldo;雨珺,雨珺,你别死,我原谅你了,你别死。&rdo;
眼前的世界愈加模糊,我拿另一只手抹了把眼睛,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早已眼泪纵横。胸口压抑的厉害,我只觉得刹那间呼吸都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