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今晚就下吧,毕竟可以给瓜娃子过一个璀璨的生日,这样他以后还能跟自己的儿子吹嘘半辈子。”云神墟仿佛认真的调侃道。
风胜孤没有说话,他开始诧异,云神墟变了,变得会开玩笑了。
风胜孤假装怒视着云神墟,手夹在腋窝下作拔剑的冷酷状,然后突然打了他一拳道:“去死吧,贱人!”
“令尊真的如此神通广大,能算准十年后的今天会有一场流星雨?”云神墟不置可否的问道。
“我只晓得父亲绝不会骗我的,他研究星象半辈子了!”风胜孤目光如炬,盯着夜空道。
不晓得父亲这颗星星还在不在天上,应该早就落了,可是落在了何方?风胜孤傻傻的想着。
“有些人生活在一起一辈子,也算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何况流星那么远。”云神墟幽幽叹道。
风胜孤无语,这话没法接,云神墟做的事情超神,说的话却太现实了。
“不过孤子准备的兰花豆确实好吃,又香又脆又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酒稍微差了点。”云神墟笑道,他想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风胜孤打着哈哈道:“让墟子陪我通宵过生日,确实招待不周啊,等几天我有了工钱,一定请兄弟去悠然客栈,喝它个三天三夜,不醉不归。”
悠然客栈是配县最好的酒店,烤乳猪是它的招牌菜,酒当然是最好的荔枝绿。
“对,不醉不归,来,先走一个。”两个人酒囊相碰,对饮起来。
“届时我能吃下一整只烤乳猪。”云神墟眼睛渐渐亮了,话也活泼了。
“瞧你那样,塞两只猪下去,也还是瘦不拉几,不长肉。”风胜孤嘲讽道。
“老子愿意,你难得请客,不狠狠宰你一顿,恐怕日后没机会了。”
风胜孤忍俊不禁道:“是的,老子我愿意被你宰。”
风胜孤很欣慰,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云神墟与风胜孤两个人虽然惺惺相惜,但是彼此很少说话,毕竟两个人都不怎么会说话。
云神墟很优秀,风胜孤自诩略胜一筹,却连一个秀才也没捞上,想到这里他就感到汗颜。
也许云神墟天赋异禀。
他能一剑刺穿半尺厚的冰,刺中冰下休眠的鱼,剑尖如舌,吻住鱼的眼睛,贪婪的吮吸着。
他的衔蝶剑很有灵性,如果要维持它的光芒,要么杀人,要么吃鱼的眼睛。
他也能一剑刺向春风,春风拂过花海,剑锋像猫爪一样频频撩起飞舞的蝴蝶。
蝴蝶很美丽,春风里的剑尖,织出多情而温柔的网,却能让蝴蝶在惊慌失措中全身而退,甚至做到了毫毛无犯。
不知道是因为剑,还是因为云神墟的剑术已经达臻超一流水准。
云神墟才十六岁而已,他花在剑上的时间远远少于风胜孤,可是……
难道是因为天赋?
要说天赋,云神墟的天赋更应该是玩,他花费时间最多的也是游山玩水。
年纪轻轻仗剑走天涯,已经游历过不少名川大河,见过不少风土人情,这一点更让风胜孤无地自容。
云神墟的腿上功夫也很好,轻轻一跃,就能轻松窜到两米多的高墙上。
甚至嬴府那四米多高的围墙,他也有把握拿下。
如果不是嬴府围墙上还有半米多高的利刺,如果不是围墙下还有龇牙咧嘴的黑犬,如果不是怕触动嬴府里遍布的杀人机关,他倒真的想去一探究竟。
“你知道吗,我不骗你,我真的已经把嬴家大院摸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