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叩叩‐‐&rdo;浴室响起敲门声,片刻林姨问:&ldo;少爷还没洗好吗?&rdo;
他从浴缸里冒出头,洗澡水浸入额上伤口的疼痛让他不禁低&ldo;靠&rdo;了声。
林姨顿了片刻,没等到他的回应,怕他在浴室出事忙敲门:&ldo;少爷,少爷‐‐&rdo;
&ldo;嗯‐‐&rdo;他捂着额上的伤口,忍着痛回应:&ldo;等等,就好。&rdo;
林姨听到他的回声松下口气:&ldo;慕少爷,我将衣服准备在床上,待会好了你唤我。&rdo;
他克制不住疼&ldo;嘶。&rdo;了声,回道:&ldo;好。&rdo;
林姨再次离开他的房间,他熬不住额上又痠又热辣辣的疼痛,很快洗了澡就出了浴室,然后穿上林姨所准备滚有蕾丝衣领和手腕的白色真丝睡衣,凭着慕文廷的记忆按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把林姨唤了上。
他满腹不高兴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蕾丝:&ldo;有没有正经的衣服,我又不是女人,怎么衣服上都是蕾丝,那件蓝色睡衣的下摆也是。&rdo;
林姨没见过慕文廷会为了一件衣裳着急,憋着奇怪:&ldo;没有。&rdo;
&ldo;为什么没有……&rdo;
他顿然想到好像是龙重天喜欢慕文廷穿这样的衣服,只好无语收声,蹙起一对浓密秀美的眉毛,&ldo;嘶‐‐&rdo;那额上的肌肉牵动了伤口不由让他又是一阵剧痛,接着神秘靠上林姨像特务接头给她使着眼色:&ldo;他还在不在?&rdo;
林姨会意:&ldo;老板去了香港。&rdo;
&ldo;多久回来?&rdo;
林姨奇怪地看着他,觉得龙重天的行程他应该比谁都清楚,但她也只暗自奇怪,不敢多说其他:&ldo;少爷应该问贺先生。&rdo;
贺先生?谁?
这个他暂时记不太起来,只觉龙重天不在让他实实地吐了口气,无语伦比的激动让他抬了抬眉不由又牵动了额上的伤口:&ldo;疼,疼‐‐&rdo;
林姨注意到他湿了的头发:&ldo;少爷洗头了?&rdo;
&ldo;嗯。&rdo;
&ldo;这个头怎么能洗,你额头还没好,我去把医生叫来。&rdo;
林姨留下话,匆匆返身出了房。
半个多小时后,他的额上已被护士换上了新纱布,吃过林姨呈上的清粥小菜,躺在松软的大床吊着点滴,无所事事凝望着富丽堂皇洁白的天花板,他觉得自己真是一口摆在餐台上的大杯具‐‐好死不死地复活,本来是没得说的好事,可是美男竟然是黑社会老大的禁脔,清清白白的人和黑社会牵扯在一起会有什么好事,年轻轻的自己难道要堕落在一个老大是手里?老天不带这样戏耍人。
他拥有慕文廷的记忆,但是没有慕文廷对龙重天感情的记忆,不过他记得他们生活的一切,在那些记忆里,慕文廷一直很温顺陪在龙重天身边,是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
对于慕文廷的温柔他不感到意外,在他看来慕文廷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为什么会如此心甘情愿成为龙重天的禁脔让他很好奇。
他缓缓闭上双眸,探索着慕文廷记忆深处的东西,寻找着事情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