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琛拧眉接过烟,衔于两片唇瓣间,接过周同为他点上的火,“走一步看一步。”
方河道:“这可不像你说话的语气。”
沈莫琛没有说话,一旁乔孟凡语气不平的说:“其实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却要你来背这个责任,林安雅那个女人的腿我就不信真的折了,坐了六年了轮椅,她也忍得住。”
方河道:“我看她心里其实一直也是左右为难的,残吧,这下半身不便,哪个男人想要,不残吧,坐了六年轮椅,拿什么理由和借口突然站起来?如今她残和不残都不行。”
沈莫琛没有说话,目前光看着远处的灯火,对着空中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它在夜色中缓缓升起,然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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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舒漫心里纠结,是继续去沈莫琛那,还是回她自己那?
不好天天去他那的啊,弄得像是和他同居似的,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不好那么公开透明。
这种事男人的想法和女人不同,男人会觉得发生关系,你就是他的人了,住在一起很正常,但是女人却不能这样想,恋爱和同居是两回事。
“今晚我回我自己那吧,你这些目子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舒漫以为他身体考虑为借口说道。
沈莫琛睨眼看她,望人的眼底很深,舒漫不敢抬头看他,问完话就低下头。沈莫琛没有说话,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舒漫感觉到他的心情起了波动。
他喜欢舒漫的洁身自好,喜欢她的自我,喜欢她将什么事都分得清楚的理智,不过有时侯也头疼,就如现在。
舒漫心里的想法他大概无法理解,男人和女人的思想差异。但是他知道舒漫此进的心情,一定也很纠结,他们的关系让她纠结,潜意识里,他知道这是他的错,给了她这种不安全的感觉。
只是,他又有些不舍,昨晚初次尝到她美妙的滋味,就像初次吃糖的孩子,正对这种滋味念念不忘,想时刻品尝。
今晚乔孟凡开玩笑的问他,“说实话,你对这位舒漫是想攻城还是掠地?”
周同向来很少参与讨论这种问题,不解的问,“什么攻城?什么掠地?”
乔孟凡说:“攻下她那座心城,还是收复她那块湿地?”
他当时只是笑,没有回答。
方河笑道:“看他这表情,很显然,他两个都想要,而且,估计也都已经达阵了。”
方河说的没错,他都想要,她的心和她的人,缺一不可。
“李叔,先送舒漫回去。”为了他缺一不可的目的,沈莫琛选择暂时退让。
舒漫有些错愕,他那么干脆的答应了?真没想到。
心里有些隐隐的失落的感觉,不知为何?
女人啊,真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动物,想回去的是自己,但是却又希望在他同意之前先做一些挽留,好满足她的虚荣心。
车子在公寓楼下停下,李叔下车抽支烟,沈莫琛递给他的,意思是请他暂时离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