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只冷酷无情,水性杨花的花心猫,”素来大度宽宏的秦聿,都不禁颇有微词,此刻秦聿把卢瑥安扔在软软的猫窝里,倾身压了下来,高大的身躯笼罩在卢瑥安的上方,单手捏住卢瑥安的下巴,冷冷道:“我得锁死你,免得你到处勾人。”
卢瑥安伸出双手,弱弱地抵住秦聿的肩膀,小声道:“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我不听。”秦聿冷酷无情地回答着,双手握住卢瑥安的手腕,修长的脖颈埋了下来,丰润的唇堵住了卢瑥安的。强势、逼迫,如同当初对付那些魔修一样,简单,暴力,一力降十会,完全不和他们废话理论!
秦聿那样碾压魔修,卢瑥安当时是感觉爽爽的,还有种被宠爱、被照顾的甜蜜;可现在被强势对付的换成是自己,卢瑥安就有点欲哭无泪了,在唇齿之间勉强发出声音来:“那也是之前的事了,我对你很专一的嘛?我样子都变了,名字也改了,他们怎么认得出我?肯定有的浑水摸鱼,故意挑拨离间!你身为仙尊,聪明一世,肯定不会被蒙蔽了!”
“名字相貌都变了,你的猫味儿没变,一闻就认出来了,”秦聿埋头一嗅,唇角下撇,吐出了几个字:“小骚猫。”
卢瑥安好奇道:“那他们为什么看不出你是老银龙啊?”
秦聿回答:“我到了大乘期,已经返璞归真了,修为没我高的,都看不出来。”
秦聿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卢瑥安抿了抿唇,反驳道:“但是老银龙,你不是说等到道侣仪式嘛?”
秦聿咬牙切齿道:“已经广发喜帖,下个月便是。现在等不住了,得马上把你锁死。”
洞府外,夏日炎炎,热汗挥洒,洞府内,长长的猫尾卷上了秦聿那劲实的腰,细碎的喵喵声令人心生怜爱……
一个月后,道侣结缔仪式当天。
卢瑥安懒懒地窝在猫窝里,抱着薄被闭目养神,白嫩的脚丫漏出大红色的薄被外,身后,长长的猫尾一甩一甩的,好像在为自己扇风。
秦聿单膝跪了下来,把懒猫瑥安那光秃秃的脚丫塞回薄被里,柔声哄道:“睡不够吗?半个时辰后我再来叫醒你。”
卢瑥安懒懒道:“不用,婚服可复杂了,老坏龙,你帮我提前穿上。”
“好。”秦聿任劳任怨地把卢瑥安扶了起来,又塞了几个软垫,让卢瑥安软软地靠在上面。卢瑥安抿了抿唇,抗议道:“垫子太软,腰重。”
于是秦聿又给换了硬垫子,并召人托着一个食盘过来,鲜美的鱼汤飘香四溢,厨修大比冠军的作品,果然令人食指大动!
可卢瑥安却依然摇了摇头,神情倦倦的:“想吃酸菜鱼,可能吃完会有点口气,等会见客人时你帮我漱口好了。”
“好。”秦聿又让人把酸菜鱼捧上来,一片一片喂入卢瑥安的口中。卢瑥安吧唧吧唧吃完,圆满地摸了摸自己那鼓起来的圆肚子,吩咐道:“等会婚服穿得宽点,别让人看到我有肚子了。”
“我的错。”秦聿直接认错,端了山泉水来,替卢瑥安刷牙漱口,接着又举起卢瑥安,帮他一件一件穿上繁复的婚服。
卢瑥安连配合都不配合,抬手也要秦聿帮他抬起来。
没办法,谁让猫猫龙来得这么快呢。
此时不懒更待何时!
反正老坏龙秦聿老坏老坏了,还没举行仪式就让他怀上了猫猫龙,肚子鼓鼓的,精神恹恹的,连平时最爱的鱼汤都突然不喜欢,想换个口味了,老坏龙老坏了!
秦聿好不容易给卢瑥安穿好婚服,卢瑥安试着走了几步,一会儿说“松了”,一会儿又说“紧了”,呼唤秦聿给他整理衣服。
恃宠生娇就是像卢瑥安这样的,秦聿除了宠着,也没什么办法。
谁让他一个酸了,就干出坏事了呢。
两人终于穿戴完毕,卢瑥安挺着肚子,像当初小猫猫巡山那样,大摇大摆地出门了。秦聿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时不时提醒道:“有台阶”、“该转弯了”,眼睛紧紧地盯着,真的担心元婴期巅峰的卢瑥安会走路摔着。
秦聿护着小道侣小心翼翼地走在飞云顶上,而飞云顶上的弟子们,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
仙尊没有找道侣的时候,谁都没想过仙尊会是这样的,不再是冷冷淡淡的,不再对练剑比剑以外的事漠不关心,反倒有人情味了。
伺奉在飞云顶的弟子,都给赏了一套猫爪衣服,还由卢瑥安出面,亲自给飞云顶上的每人都赠了一把可爱至极的猫爪印之剑。来参加喜宴的宾客们,也都给赠予猫爪印手帕!
宾客们得了手帕,虽然不是所有宾客都爱猫,但都沾了喜气。能参加大乘期尊者的喜宴,近距离见到尊者,聊上一两句,结识一番,简直三生有幸!受邀的妖修们也特别的与有荣焉,为卢瑥安感到惊喜。
多有面子,卢瑥安以元婴期小妖修的身份,与大乘期尊者结为道侣!而且,看尊者护猫架势,显然对猫修十分宠爱,令妖修们都十分艳羡。
从此,秦聿仙尊多了一个称号——
除了飞云顶尊者,世人还敬称他为护猫仙尊。
道侣仪式,一龙一猫对天起誓,香烟缭绕,直达天空。宾客们纷纷贺喜,然而,就在此时,天边飞来一朵巨云,云上隐约见到一座城池。
过了一会儿,巨云在飞云顶边停靠,两串白衣飘飘的修士从城池中缓缓步出,仙气逼人。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在这两串修士之中,又走出一位白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