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宁止径直转头。
&ldo;不对么?&rdo;不死心,伙计眨眼,又道:&ldo;那&rdo;&rdo;&rdo;那是好朋友好哥们?
阴若熏调教出来的下人,果然也是非同凡响。嗤笑一声,宁止眼角余光一扫,不期然看见正向这边偷窥的老板,和伙计一样,亦是一脸好奇。
脸上的不耐掩去,他抬头看着伙计,蓦地笑了起来。只此一笑,宛若清风过碧水,荡漾了所有人的心神。张。&rdo;从男子嘴里道出的话语,不大不小的音调,却足以叫那老板听得清楚,&ldo;她是,我的内人。&rdo;一一内人。
宛若平地炸响了一个旱天雷!
云七夜觉得自己也要被面条噎住了,嘴角一根面条高挂,她抬头呆呆地看着宁止,但见他笑的阴,笑得她忍不住一个哆嗦。
看着宁止&ldo;多情&rdo;的笑,伙计面上的表情可谓僵硬至极,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这位公子,方才说&rdo;,……说什么了?不可置信,他颤抖的指了指云七夜,白瞎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儿郎了!
&ldo;他是……,……您的……,……内,…内人?&rdo;
两个男人!
亦是目瞪口呆,不远处的老板狼狠的咽了一口唾沫,惊得不轻。目不转睛的看着宁止和云七夜,他忍不住又扯起了头发,天啊,得赶紧将这档子事儿报告给大老板!
051唯你所爱
&ldo;赵都尉!&rdo;
&ldo;谁?&ldo;
&ldo;是我,聂老板!我说您可走回来了,可叫我好等啊,我有要事相报!
几近卯时,天色介于黑和灰之间,不黑不亮的。客找里的人还没有起床忙活,住店的旅人亦在睡梦中。廊檐走廊,花亭楼阁间安静极了。
后院的墙角下,但见两抹人影绰绰,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说话。
中了宁止的圈套,又接连遭受重创,一身疲惫的赵都尉刚跃墙而入,借着朦胧的晨光,但见男人一脸疲倦,左脸上有几道血口&rdo;衣衫也磨损了好几处,血迹斑斑。
&ldo;赵都尉,您怎么了?!&rdo;见状,聂老板惊了一跳。
摇头,男人轻道,&ldo;无碍,你不是有要事么,何事?&rdo;
不由正色,聂老板踮脚冲赵都尉附耳低声道,&ldo;您一定想不到,九殿下居然来咱们店里投宿了!&rdo;
宁止?
挑眉,赵都尉耳边回响着聂老板的话,不由想起了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正方便他来个瓮中之鳖,将宁止抓回去!
然而,聂老板接下来的话将他的计划全然打乱,&ldo;赵都尉,您不觉得奇怪?九殿下老早就知道这店是咱们少将开的了,那他怎么还敢来?&rdo;
&ldo;你说九殿下知道?&rdo;惊讶万千,赵都尉不由皱眉,按理,宁止应该知道他们的目的,要不然也不会擅自脱离大军而去。既是如此,他又为何要自投罗网?
&ldo;他和谁来的?&rdo;
&ldo;三个男人。&rdo;伸出三个指头,聂老板说着,不由想起了云七夜,&ldo;对了,里面有一个男人,和九殿下的关系非司一般!九殿下当着我们的面,说那男人是他的内人!&rdo;
内人!?
两个大老爷们儿的!这都什么和什么?眉头皱得紧,赵都尉握拳,站在原地久久不语。跟了阴若熏多年,他最善察言观色,判断敌人的动向。可饶是如此,他还是猜不到宁止的心思。实实虚虚,这男人完全叫人摸不着头脑,一个不小心还被他耍得团团转!
&ldo;赵都尉,看你的样子一定是扑了个空,现在九殿下就在店里,你说咱们该怎么办?&rdo;
不说话,赵都尉的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半响后忍不住将心里的阴郁宣泄了出来,&ldo;九殿下为人诡诈,你我皆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按兵不动的好。你是不知,今日好几个兄弟都死在了他的营帐里!&rdo;
咋舌,聂老板忍不住问道,&ldo;九殿下埋伏你们了?&rdo;
摇头,赵都尉道:&ldo;不是他,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疯子,处处和咱们作对不说,还杀伤了好几个弟兄!手段狠着呢,不但把九殿下床上的两人杀了,还摘了那女人的人头!&rdo;
&ldo;好狠!&rdo;
是挺狠。
屋顶之上,宁止一身黑衣,安静的坐在房梁上,已近同黑灰的天色融为一体。密函上说他和云七夜的替身死相惨烈,女的还被人害去了头颅。
既然不是阴若熏的手下干的,那是谁?眉头微敛,男子黝黑的眸,深不见底。分明有第三方的势力参合了进来,目标是云七夜。
如此狠辣的手段,她和什么人结仇了?两个疯子?
屋下,两人压根不知宁止的存在,仍在说着,无外乎伽叶和伽罗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