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翊安的手,急切地问:“哪里难受?我现在碰你的手,会不会有莫名的颤栗感?是不是燥热得想脱衣裳,有没有想吻我抱我的冲动?华儿说话呀!”
“……”翊安被他的话恶心到,作呕地拍拍心口,本不想吐的都被他一句“华儿”喊吐了。
没好气地剜他一眼:“你有病?只是喝醉,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反应。”
齐棪立刻松开手,神色自若:“哦,那就好。”
“你真了解。”她幽幽道,这些症状他如数家珍?
“略知皮毛。”堂堂男子汉,谁还没道听途说过几句。
咳咳,关心则乱。
这时,一个小内侍听了高泉的吩咐,弓腰低头到他们身边行礼。
小声传话道:“陛下方才事多,未来得及交待。这新酒名为‘雪后蝉’,饮之味如水,后劲却极大。请殿下与王爷少酌几杯,喝醉了伤身体。”
???
!!!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给我来一句忘了说?
翊安火大,心里骂骂咧咧,苍天,这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吗。
雪后才听到蝉鸣,这名字起的绝,果然如这酒劲一般。
齐棪听了松口气,还好只是酒劲大,顶多喝醉,不是那等乱七八糟的药在里面。
旁的不说,那劳什子风月散一类的东西自然伤身。
若翊安真沾上,他哪里真会高兴,忍住不当庭发怒才是最难的事。
齐棪老妈子似的,顾不得在宴上,替她揉头捏肩,倒水夹菜,嘘寒问暖。
生怕这小祖宗难受。
他拉住翊安端详一遍,小姑娘除了脸色略显绯红,一直在揉头外,眼神倒也还算清醒。
他交代:“殿下千万别在这里耍酒疯,若在外使面前失了仪态,御史台也是要参的。”
翊安乖巧点头。
其实还好,等适应了那个醉意,并不觉得有什么。
就是通身不太爽利,不想说话而已。
再怎么不想说话,还是忍不住回齐棪一句:“回去就可以耍酒疯了?”
“当然,”齐棪心道在家你就是个霸王,谁敢拦你。
说完不放心,认真加了一句:“别打脸就成。”
“哈哈哈哈哈——”翊安闷声笑。
她酒品没那么差,喝再醉也不会随意施暴。
说来奇怪,现在看齐棪挺顺眼的,连带着他说的话都好笑好乐。
明明从前这个人很不会说话,她说什么他都接不上。永远端着,装模作样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