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地被她勾魂。
“喜欢吗?”他问,毕生所学全用上了。
翊安咬着牙克制呼吸,难耐地弓着背,不想跟他说话。
小人。
齐棪也不催她回答,盯着妆镜台上的胭脂水粉,继续闲谈:“陛下近来,因皇后跟灵妃都在养胎的缘故,性子沉稳安定了不少。昨儿在御书房,一个内侍慌慌张张,下台阶时崴了脚,他只皱眉骂了几句。”
放在从前,御前失仪,必是捡不回性命的。
想来,是在未将来的皇子公主积福气。
“嗯……好。”翊安听到宫里的事,强忍着从情迷意乱中,抽离出几分神智来回他的话。
“喜欢吗?”齐棪杀了个回马枪。
翊安答不出来,也没力气答。
不知怎么,这么一件面红耳赤的事,他做得自然优雅。
像在作画,又像在抚琴。
翊安这时候还有心思分析,或许是因为,他只动了手吧。
察觉到她在走神,齐棪眸子一凛。
船桨微快,已是满舟风雨,河道泥泞。
一寸一寸,挤进山谷中。
城门已开,任凭翊安如何抵抗,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进退不得,两条纤细的腿打颤,只能用手肘撑在桌上。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景?
齐棪一大早神情古怪,还不愿对她说实话。
后又怪腔怪调地挑事,惹她生气,结果现在挨折磨的还是她?
混账东西。
她抬眸,嗔怪地瞪向他
齐棪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说:“好姑娘,真乖。”
似是无比满意她的反应。
他连吻都不曾吻她,手指便让她乱了分寸。
翊安在战栗中想到,跟齐棪比不要脸,自己只有输的份。
差点没哭出来。
他乱弹琴,起先只是慢曲,不骄不躁。
弹得得心应手,专注而温柔。
翊安渐渐不再抗拒,阖上双眸,头靠在他的肩前。
“殿下,王爷。”
外头忽传来豫西嬷嬷的声音,吓得翊安忙睁开眼睛,急着推齐棪。
齐棪稳住她,依旧作自己的曲子,淡定问:“何事?”
豫西嬷嬷没打算往里进,站在内室门外,毕恭毕敬地答:“氿仙阁的阁主派程沉公子来,送了殿下常喝的酒。程公子还说,有话要亲口说与殿下听。”
“程沉?”齐棪在她耳边重复,手上陡然使力气,激得翊安又是一颤。
他冷淡地朝外道:“送点茶水点心,让他在偏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