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棪平静地低头,拿起桌上的白玉酒壶,往她嘴里淋酒。
原是想罚她,又生怕呛着她,动作小心翼翼。
翊安乖顺得接着,咽下去,妩媚笑道:“好酒。”
“是吗?”齐棪存疑似的,俯下身讨了个深吻,将她吻得开始挣扎时,才笑:“这下尝出来了。”
翊安实在见不惯他装正经的样子,“快把书扔了吧,别玷污了先贤。”
他将书握成卷,在她臀边碰了下,“非让我收拾你才肯罢休?”
翊安没回话。
他袍子未系,松松垮垮间,她的目光正对上那道狰狞的剑疤。
“生气了?”
见她不说话,齐棪放下书卷,两手伸去她背下,将人抱了个满怀。
同时曲起一条腿,支撑着她。
翊安摇摇头,贴近他的胸膛,轻柔而虔诚地去吻那道疤。
疤痕虽淡了许多,却依稀可见当时有多深。
那次齐棪跟她说时,她还以为他说着玩的。
自知道伤在心口,便后怕了许久。
尽管齐棪那时对她不算好,可到底是能与她吵架解闷的,她从未想过失去他。
齐棪心口被她舌头一烫。
陡然将人圈得更紧。
“疼吗当时?”
“早不疼了,让殿下这么一招,难耐了起来。”
她俏皮地抬头,“哪儿难耐?”
他低声逗她:“猜猜。”
“我才不猜。”
她与他说闹间,又去看那剑疤,“往后,不许再受伤,我还想看看你白头发时的样子有多丑呢。”
“我定是白发老头里最俊的那个,保管丢不了我们长公主的脸。”
“哈哈哈哈——”
翊安笑得张扬肆意,全然不顾什么“笑不露齿”的规矩。
齐棪看得目不转睛,忽而道:“我喜欢这道疤。”
“你有病?”她皱眉。
“它总是提醒我,我过去多蠢,好让我看清本心。”
“齐棪。”翊安在他喉结处烙了个吻。。
她总是喜欢这样唤他,一天要唤个十遍才够,几乎当成了口头禅。
听豫西嬷嬷说,他不在家时,她闲来无事也要喊两声。
齐棪定定看着她,回道:“魏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