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脸。
翊安咬牙暗恼,骂了几句,才唤豫西嬷嬷,“我要沐浴。”
主要是亵裤……
穿着难过。
“是。”豫西嬷嬷猜她睡觉出了一身汗,身上不舒服,立即吩咐人去备水。
翊安摸摸耳朵,并无口水。
可烫的像真被欺负过一般。
晚膳前,齐棪让人传话过来,说公务繁忙,不能回府吃。
又说等他晚上忙完,要来给殿下请安,殿下自可先睡。
豫西嬷嬷有经验地问:“殿下要等王爷吗?”
翊安本来还好,听了这话,倏地又红了半只耳朵。
镇定下来,嘴硬道:“谁要等他,我现在就睡。”
豫西嬷嬷纳闷,殿下晚膳前睡了一个多时辰,现在又歇得这样早,睡得着吗?
但见翊安都躺下了,便未再多言。
细心地将屋里的烛灯熄尽,只留了一小盏,给翊安起夜备着。
阖上内室的门前,她老人家灵光一动,和声问道:“殿下先睡,驸马来请安时,您再起来见他一见?”
她想着王爷忙到大半夜,特地跑来一趟,若是连面都见不到,也挺可怜见的。
何况殿下今日下午睡得太久,驸马来之前,她不一定就能睡着。
“关门,我现在要睡啦。”
良久,翊安才娇里娇气地回了这一句。
“好好好。”豫西嬷嬷退出去,乐不可支,满脸起了褶子,一张圆脸眉飞色舞。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她的小殿下到底是个心软的。
出了主屋,豫西嬷嬷拉住挽骊,“觉不觉得,咱们殿下跟王爷,越来越好了?”
“嗯,”挽骊诚实地点头道:“显而易见。”
“可王爷除了那夜留宿后,再没留过,这样下去也不是事。”
豫西嬷嬷操碎了心,“还是得慢慢来,有进展就好,祖宗保佑啊。”
挽骊不语,心里冷静地想,快了。
辰时末,齐棪沐浴完毕,通身清爽舒爽,穿着熏过的衣袍进了公主府。
他神采奕奕:“殿下睡了?”
“睡下有一会了。”
豫西嬷嬷回道。
怕他真不进屋,又添了句,“王爷若有话要说,进去将殿下唤醒也行。只是动作轻些,别惊着殿下。”
驸马爷今日穿得这样别出心裁,不让殿下赏赏太可惜了。
她自小最喜看美男子。
“多谢嬷嬷提点。”齐棪礼貌地对她点点头。
进屋后,轻松推开内室的门,心中就有了数。
若真不想理他,凭翊安的性子,早该从里将门关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