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猜迷路了吧。&rdo;科尔贝里说,&ldo;我们最好通知所有巡逻车。&rdo;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埃克走进来,摸着满头银发,脸上表情忧虑。
&ldo;什么事?&rdo;
&ldo;媒体抱怨他们没有得到那个无名氏的照片。&rdo;
&ldo;你知道照片看起来是什么样子。&rdo;科尔贝里说。
&ldo;当然,但是‐‐&rdo;
&ldo;等一下,&rdo;梅兰德说,&ldo;我们可以告诉他们更详尽的描述。
三十五到四十岁,身高五英尺七英寸,体重一百五十二磅,穿八号半的鞋子,棕色眼睛,深棕色头发。腹部有盲肠手术的疤痕,胸部和愎部的毛发是棕色的,脚踝上有旧伤。牙齿……不,牙齿不行。&ldo;
&ldo;我去发布。&rdo;埃克说着走出去。
他们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ldo;弗雷德里克查到了一点儿消息,&rdo;科尔贝里说,&ldo;公车开到动物园桥的时候斯滕斯特伦已经在车上了,因此他一定是从动物园岛来的。&rdo;
&ldo;该死,他到那里干什么?&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ldo;三更半夜的,天气又这么坏?&rdo;
&ldo;我也查到了一点儿消息,&rdo;马丁&iddot;贝克说,&ldo;显然他完全不认识那个护士。&rdo;
&ldo;你确定吗?&rdo;科尔贝里问。
&ldo;不。&rdo;
&ldo;公车经过动物园桥站的时候,他似乎是一个人。&rdo;梅兰德说。
&ldo;勒恩也有发现。&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
&ldo;什么?&rdo;
&ldo;&lso;dnrk&rso;是&lso;我不知道&rso;,叫&lso;kolen&rso;的家伙则无解。&rdo;
这就是他们在十一月十五号星期三的所有进展。
外面下着大片的湿雪,夜幕已然低垂。
当然并没有叫做&ldo;kolen&rdo;的人。至少瑞典没有。
星期四晚上科尔贝里回到帕连得路的家时,已经过了十一点了。他的妻子坐在落地灯的光晕下看书。她穿着一件前面扣着纽扣的短家居服,坐在扶手椅上,赤裸的双腿缩在身下。
&ldo;嗨,&rdo;科尔贝里道,&ldo;你的西班牙语学得怎样了?&rdo;
&ldo;当然一团糟。嫁了警察之后还以为自己能做别的事,真是太可笑啦。&rdo;
科尔贝里没有回答。他脱了衣服走进浴室,刮了胡子,冲了很久的澡,心中暗暗祈祷别有哪个笨邻居打电话报警叫巡逻车,抱怨半夜水声响个不停。然后他穿上浴袍,走回客厅坐在妻子对面,沉思地打量她。
&ldo;好久没有看见你了,&rdo;她头也不抬地说,&ldo;你们状况如何?&rdo;
&ldo;很糟。&rdo;
&ldo;我很难过。竟然有人能在市中心的公车上开枪打死九个人,真是太怪了。而警察只顾着进行荒谬透顶的扫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