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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他静静躺了一会儿，瞪着天花板。听到妻子轻微的鼾声从卧房传出来，他很快起身蹑手蹑脚地溜到走廊上。他把手放在电话上，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耸耸肩，拿起话筒拨了科尔贝里家的号码。

&ldo;科尔贝里家。&rdo;葛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ldo;嗨，伦纳特在吗?&rdo;

&ldo;在。比你想象得还要近呢。&rdo;

&ldo;什么事?&rdo;科尔贝里喃喃道。

&ldo;我打搅你们了吗?&rdo;

&ldo;可以这么说。有何贵干?&rdo;

&ldo;你记得去年夏天那件公园谋杀案之后的情形吗?&rdo;

&ldo;记得，怎样?&rdo;

&ldo;那时我们没啥事情好做，哈马尔就说要我们去翻以前没破的旧案子。记得吗?&rdo;

&ldo;当然，我记得可清楚了。那又怎样?&rdo;

&ldo;我选了玻尧斯的出租车谋杀案，你则去找七年以前在厄斯特马失踪的家伙。&rdo;

&ldo;对。你打电话来就是要说这个吗?&rdo;

&ldo;不是。斯滕斯特伦挑了哪个案子?那时候他刚刚休假回来。&rdo;

&ldo;我完全不知道。我以为他告诉过你。&rdo;

&ldo;没有，他从来没跟我提过。&rdo;

&ldo;那他一定是告诉了哈马尔。&rdo;

&ldo;对，对，当然，你说得没错。那就这样了，抱歉吵醒你们。&rdo;

&ldo;去死吧。&rdo;

马丁&iddot;贝克听见话筒&ldo;砰&rdo;地摔下的声音。他仍将听筒举在耳边，呆了几秒，才挂了电话溜回沙发床上。

他重新躺下，关了灯。在黑暗中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第十八章

星期五上午出乎大家意料，案情竟然露出一线曙光。

马丁&iddot;贝克从电话里接到这个消息。其他人听见他说：

&ldo;什么!是这样吗?真的?&rdo;

屋内每个人都停下手边的事，只是瞪着他瞧。他放下话筒说道：

&ldo;弹道检查结果出来了。&rdo;

&ldo;怎样呢?&rdo;

&ldo;他们认为凶器查出来了。&rdo;

&ldo;哦。&rdo;科尔贝里焦躁地说。

&ldo;冲锋枪，&rdo;贡瓦尔&iddot;拉尔森说，&ldo;军方有好几千把，放在没人看管的军火库里。不如直接分送给小偷算了，省得每星期都要换新锁，麻烦死了。等我抽出半小时的空当儿，就到城里去买个半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