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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马丁&iddot;贝克打了个喷嚏。

&ldo;老天保佑你。&rdo;科尔贝里说，&ldo;我差点就要把他扔到窗外了。&rdo;

大概也只有科尔贝里能办得到吧，马丁&iddot;贝克想。他大声说：

&ldo;谢谢。&rdo;

&ldo;你谢我干吗?&rdo;

&ldo;因为你说&lso;老天保佑你&rso;。&rdo;

&ldo;哦。这年头敝国已经没有多少人会说&lso;谢谢&rso;了。有个摄影记者把老婆打得浑身又青又紫，然后剥光她的衣服把她赶到雪地里，就只因为他说&lso;老天保佑你&rso;的时候，老婆没回说&lso;谢谢&rso;。这还是发生在除夕夜的事呢。当然这男的喝醉了。&rdo;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疑惑地说，&ldo;我怀疑能否再从材她身上问出什么。当然，我是说奥萨。&rdo;

&ldo;不必费力了。我们知道斯滕斯特伦在查什么案子了。&rdo;马丁&iddot;贝克说。

科尔贝里目瞪口呆。

&ldo;是吗?&rdo;

&ldo;正是。特雷莎谋杀案。清楚明白得很。&rdo;

&ldo;特雷莎谋杀案?&rdo;

&ldo;对。你没发觉吗?&rdo;

&ldo;没有，&rdo;科尔贝里说，&ldo;我还把过去十年的每一件案子都想过了。你为何不早说?&rdo;马丁&iddot;贝克望着他，沉思地咬着圆珠笔。他们俩都在想着同一件事，科尔贝里说了出来。

&ldo;光靠心灵感应是没办法沟通的。&rdo;

&ldo;的确，&rdo;马丁&iddot;贝克说道，&ldo;此外，特雷莎案是十六年前的事了，你完全没参与。从头到尾都是斯德哥尔摩市警局处理的。

我想当时的人员现在还在这里的，只有埃克一个了。&ldo;

&ldo;但是你已经把所有的报告都看过了?&rdo;

&ldo;没有，只是扫了一下，总共有好几千页昵。所有的卷宗都在瓦斯贝加，要不要去看一下?&rdo;

&ldo;好啊，我的记忆需要复习。&rdo;

在车里，马丁&iddot;贝克说：

&ldo;或许你记得的部分，足够让我们了解斯滕斯特伦为什么选特雷莎案。&rdo;

科尔贝里点点头，说：

&ldo;是的，因为这是对他而言最困难的案子。&rdo;

&ldo;正是。不可能的案子里最不可能的一件。他要一劳永逸地证明自己的能力。&rdo;

&ldo;然后他就把自己送去喂枪子儿了。&rdo;科尔贝里说，&ldo;老天，真是笨啊。你是怎么发现的?&rdo;

马丁&iddot;贝克没有回答，他们也就没有继续交谈。在历经诸多艰险延宕之后，他们终于到达瓦斯贝加，把车停在南边警察局外面的雪泥中。然后科尔贝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