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既然已经赢了,又何必一定要杀了她?”那学子愤怒地质问了一句,霍然转头看向萧元,嘲讽地冷笑了一声,道,“我一介草民,自是不如权贵有份量,但阁下如此草菅人命,在下却是管到底了!”
萧元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都不带正眼看他的:“你待如何?”
那学子看着他,突然拱手道:“在下时名轩,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萧元正要开口,萧一尘拽了他一下,低声道:“元叔,这明显是个二愣子,何必搭理他?”
“哼!”萧元却是冷笑一声,趾高气昂地说,“他能奈我何?”
而后,他不顾萧一尘的阻拦,扬声对时名轩道:“我名萧元。”
时名轩一怔,显然也是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宗室子弟。
但下一刻他就抛开了所有的想法,只剩下了那个无辜被扭断了脖子的女子。他深吸一口气,道:“在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告辞!”
萧元不屑至极。特别是在看见时名轩的同伴都对其避之不及之后,更是嚣张地哈哈大笑。
对于同伴的行为,时名轩却并不生怒,他很能理解他们的选择。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日后是不准备与他们来往了。
时名轩走后,那女子又劝慰了萧元一阵,直到将他送回雅间才罢。
看台很快被清理了,擂台继续开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接下来打擂的人,出手都更加狠辣了,每一场都是死伤惨重。
萧虞周身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了结束时十三进来。
然后,她就装作累了,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十三,带着众人,一块儿告辞了。
“阿虞,”直到下了北苍山,贺兰坤才敢唤了一声,劝道,“这事不怪你,你不要想太多。”
萧虞无声而笑。
——不怪我,不关我事。
如果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也就怪不得为何莞然庄能够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了!
她迫切地希望那时名轩会选择到刑部击鼓鸣冤,什么同宗、什么宗室颜面,这一回,她通通都不想管了!
“阿青。”
“在。”阿青立时应道。
“替孤递牌子,孤要进宫面圣!”
“是,属下立刻就去。”她说完,交代了同行的随侍几句,便催动坐骑,一马当先地走了。
众人猜不透她入宫面圣是要干什么,也不敢问,一路沉默地回了城,就各自告辞离去了。
而萧虞则是回复换了件常服,便直接入宫了。
“诶?世子,世子,世子?”于长史喊了几声她都不应,只管闷头往前走。
看这阵势,于长史便觉得不好,急忙拉住了一个跟她出去的随从,细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随从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于鹤一下子就猜到了为何入宫了,不禁重重叹了一声:“本性难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