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士洲亲自出马扒了城里诸多优质青年的皮,告诉她在外面风评不错的很多都是坑,有道貌岸然伪君子,有人心比棉花还软遇事总犹豫不决,有正妻还没到位外面相好一串的,最要不得还是某位杨姓少爷,男女通吃。谢士洲说,就这些走出来谁不是人模人样?除非亲眼见过,你根本想不到他在背后都怎么玩儿。
他好像担心这么说太打击人,还安慰了一通,说好人不是没有,就比如他谢士洲……
乔氏笑得不行:&ldo;亏他还有分寸,没写人家大名。&rdo;
钱玉嫃从当娘的手里取回书信,叠好放在身旁,嗔道:&ldo;指名道姓才好,他说一半留一半真是坏心。就想让我去瞎猜,唬得我不敢找下一个,。&rdo;
乔氏端起茶碗,揭盖吹了吹,饮一口热茶,道:&ldo;他喜欢你都说了几回,咱没表示他那边不敢贸然行动,才出了这么个损招变着法打压对手。我看他真不像闹着玩,好似认真想娶你回去。&rdo;
钱玉嫃想了想:&ldo;兴许是吧,我从前也有做梦都想要的物件,到手以前心心念念,刚拿到那些天也当宝贝捧着,可多数我都宝贝不了多久,兴头一过它就得在角落积灰。&rdo;
&ldo;不是也有你一直都很钟爱的?&rdo;
自然是有,但少之又少。尤其她跟谢士洲认识太短,对这人有些许好感,没太多信心。
之前两次失败的经验改变了钱玉嫃,这一方面让乔氏欣慰,同时也使她头疼。
女儿以前甜傻白一些,对人多信任,现在很爱怀疑。
乔氏问她打算怎么着?
钱玉嫃吩咐白梅请笔墨来,她就在太太院里提笔写了两行‐‐
多谢厚爱,劝君善良。
回信已经写好,可这会儿天已经黑了,钱玉嫃没劳动底下人,次日清早才让庚子将八字回复送去。谢士洲收到回信时还小小的兴奋了一把,拆开看清楚内容以后他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只有本人才知道。
这次示爱虽然失败了,收获还是有,这奇葩找人订了个袖珍的空白卷轴,亲自动手将钱玉嫃的回信装裱起来,就搁在他枕头边上。
裱好回信,他想起有些天没跟朋友们见面,让四喜跑腿约人。
谢士洲跟陈六那伙在戏园子里见了面,他们一边听戏一边说起最近发生的事。陈六说他好不容易把表姐妹打发走,回头听说好兄弟深陷情网为个女人舌战群儒。
&ldo;也不知道是谁说&lso;我谢士洲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个丑女&rso;?&rdo;
谢士洲不理他。
陈六又道:&ldo;怎么,你玩真的?&rdo;
谢士洲扔他一块点心:&ldo;哪那么多废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