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刘青观脸色一变,悄声在国舅爷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国舅爷也变了脸,假笑道:“呵呵……这位……这位大人,不知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听闻国舅爷这里春色无边,在下特来瞻仰一番。”
“哈哈。”国舅爷干笑几声,客气道,“大人听谁说的?我小妾是有几个,但实在不敢惊扰大人。”
“噢?小妾?这位叫着‘救命’的姑娘也是你的小妾?”
“不是。”
“是。”
江不予和国舅爷同时出声。前者忙说:“我是昨晚被他们掳来的,家住尧州漆斗,跟他们根本毫不相干。”
听到“漆斗”,面具男子多看了她几眼,然后转头对国舅爷说:“这个女子有没有说谎一查就知道了。国舅爷想必知道这是瞒不了人的。”
国舅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想,今天我要放走这名女子,国舅大人应该不会反对吧?”面具男子又开口道。
国舅爷狠狠瞪了江不予眼,咬牙道:“当然,悉听尊便。”
“姑娘现今住在哪里?”面具男子问道。
江不予回答:“名来客栈。”
“那倒离这里不远,出了这个园子,左转行至第二个十字街口,再右转直走就到了。”
江不予点头。
“你自己能回吗?”看着这个浑身湿透的女子,他忍不住多问了句。
“可以,多谢大人相助。”江不予行了行礼,本来想问他的名字,但是看他的打扮,显然身份秘密,于是便没有多问。
“那么你先走吧!相信他们不敢再对你做什么了。”
江不予深深看了这名男子一眼,再次告谢一声便转身匆匆离开了。她心中实在挂念孩子,一刻也不想多留。
“呵呵。来者是客,大人要不要去屋里坐坐?”国舅爷这会收拾表情邀请道。
“不用了。”面具男子道,“看国舅大人依然如此悠闲,在下不得不提醒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你平时的所作所为早已被记录在案。若还想安稳过好下半辈子,我劝你最好安安分分地待在府里,别再出来祸害百姓。你这园子里的女子,若有想走的,你最好都放了。别到时候有福都没命享。”
国舅爷脸色一白,眼露惊恐。
面具男子的目光又扫向刘青观,冷声道:“刘大人,你身为未南父母官,不知为民请命,反而与人同流合污,处处包庇纵容,欺凌百姓。害人者自害,别到时丢了乌纱还没了性命。”
刘青观背脊一凉,手指颤动,惧怕不已。
“言尽于此,两位好自为之。”说完,再也不看众人一眼,几个纵身,翻出了百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