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便动手,记住,务必在一个时辰内灭口。&rdo;
&ldo;好。&rdo;那人继续接道:&ldo;寒姐勿要忘了,今早上主子说,今日是冬至,等这件事做完,可以出去转一转的。&rdo;
宋寒枝侧头,&ldo;我当然记得,怎么了?&rdo;
那人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ldo;不知寒姐想去哪里转转?&rdo;
身后一群人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宋寒枝有些无奈,她这是被人勾搭了?
她笑笑,&ldo;先不提这个,把王府里的事情处理了再说。&rdo;
&ldo;好。&rdo;
月黑风高,高楼下跃下十来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王府的墙头,而后,便是一场寂静的屠杀。
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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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收尾的地步,宋寒枝拽着王大人的头发,从卧室的床下一路拖到院子里,让他能最后看一眼满院的疮痍。
&ldo;狗官,你已经够幸运了,还多活了两年。&rdo;
&ldo;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rdo;
宋寒枝眼睛都不眨,松开手,一脚踹开了他,而后扔出了手里的刀‐‐
一颗头颅从台阶上滚到草地里。
&ldo;你还多活了两年。&rdo;这句脱口而出的话在她脑子里不断响起,以致于她忽而想起了江修齐。
那个在将军的位子上没坐满两个月,就被顾止淮拖下来的人。
相比于江修齐,这些狗官,的确算是幸运了。
&ldo;寒姐,寒姐。&rdo;身后有人在叫她,&ldo;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待会儿小幺他们会和慎刑司里的人一起来的,不要担心。&rdo;
宋寒枝点头,继而摇头,&ldo;我没有担心。&rdo;
她只是突然间心情有些不好了。
甩开一群人,宋寒枝独自离开了王府,夜色萧条的街上,就沿路挂着几个灯笼,连个卖汤圆的店铺都没有,甚是无趣。
夜行衣她嫌裹得紧,早被扔了,如今就挂着一件单衣,在街上晃荡,不一会儿就出了问题。
两年前去江北一趟,她落下了病根,时不时就会头痛,今日风刮得紧,她出来一会儿,头就开始疼了。
宋寒枝撑着头,在路边蹲了下来,靠在墙角,好暂时挡会儿风。
街道上空空荡荡,声音无几,她靠在墙角,几乎要睡过去的当口,马车的轱辘声震的地皮发颤,她抬头去看,原是打东街上来了一辆马车。
这一看,宋寒枝就不淡定了,歪头继续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