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秉文手下一顿,迟疑地看着她,&ldo;你不舒服?我下手重了?&rdo;
宋寒枝咬牙不说话。
男人拂袖起身,不顾挣扎,拦腰抱起她,放在床上。
&ldo;我可以不生气,也不打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rdo;
&ldo;宋寒枝,你说,你听不听我的话?&rdo;男人把褥子捡起,盖在她身上,言语间,是难得的温柔。
宋寒枝别过身,一张脸惨白的没了样子,蜷成一团。
&ldo;你说啊!宋寒枝,我要你说话!&rdo;
男人转瞬又暴怒起来,扯过她肩膀,猛地往后一拉。崭新的棉衣被撕裂,露出她精致白皙的瘦肩。
&ldo;顾止淮就那么好?乖乖听我的话不好吗!&rdo;
宋寒枝被提起,又被重重砸在了床上。她全身无力,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有绵长的酸涩,连着痛感,在腹中升腾。
孩子,本就来之不易的孩子,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宋寒枝不敢想,这样下去,她的孩子还能保多久。
攥着胸前的护身符,绝望感袭来,铺天盖地。她破天荒地哭了,哭得哑声,将脸埋进褥子里,只剩露出半截的肩,微微颤抖。
她的不堪向来只留给自己消化,从不肯再外人面前露出一分,可一旦牵涉到肚中的孩子,宋寒枝所有的伪装登时分崩离析‐‐
只剩恐惧,无休止的恐惧。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她当初拼了命救出来的楚秉文,不该是这样的啊。
男人又愣住了,躁兽的模样敛尽,他小心翼翼地把宋寒枝的身子扳过来,覆上她额头探了探,不料身下的人突然出声。
&ldo;楚秉文,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悔事,就是当初救下了你。&rdo;
&ldo;你禽兽不如,真的。&rdo;
宋寒枝闭上眼睛,再也不肯多看他一眼。
楚秉文垂下眼帘,眼底深沉,伸手,将她唇角的血渍擦拭干净。
&ldo;宋寒枝,你病了,我去给你叫御医。&rdo;
注意到她微肿的半边脸,他又轻声笑了笑,&ldo;乖,听我的话,明天给你送一份大礼。&rdo;
御医被叫了进来,宋寒枝胎气不稳,老太医战战兢兢把脉良久,才敢说出口,&ldo;回皇上,这位姑娘……&rdo;
&ldo;良贵妃。&rdo;楚秉文头也不抬,&ldo;从今天起,她是良贵妃。&rdo;
宋寒枝,你救过我,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良人。
一旁的宫女侍卫都唬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的人。昨日才押进宫里的犯人,转眼间就成了贵妃,还有了身孕,这要是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