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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胡力道：&ldo;那酒的滋味很不错。&rdo;

他眼睛里竟似真的带着种惋惜之意：&ldo;蓝天猛本不配喝那种酒。&rdo;

柳长街道：&ldo;哦？&rdo;

胡力道：&ldo;他一向不是好人，本不配这么样死的？&rdo;

柳长街道：&ldo;死就是死……&rdo;

胡力打断了他的话，道：&ldo;死也有很多种。&rdo;

柳长街道：&ldo;他的死是哪一种？&rdo;

胡力道：&ldo;是愉快的一种。&rdo;

柳长街道：&ldo;是不是因为他死得很快？&rdo;

胡力点点头，道：&ldo;死得越诀，就越没有痛苦，只有好人才配这样死。&rdo;

他抬起头，凝视着柳长街，嘴角忽然露出种奇特的笑意，慢慢地接着道：&ldo;我一向认为你是个好人，所以才特地为你配那种毒酒。&rdo;

柳长街笑了：&ldo;这么样说来，我好像还应该谢谢你。&rdo;

胡力道：&ldo;你本来的确应该谢谢我。&rdo;

柳长街道：&ldo;但你却忘了一件事。&rdo;

胡力道：&ldo;什么事？&rdo;

柳长街道：&ldo;你忘了先问问我，是不是想死？&rdo;

胡力淡淡道：&ldo;我要杀人的时候，从不问他想不想死，只问他该不该死。&rdo;

柳长街叹了口气，道：&ldo;有理。&rdo;

胡力道：&ldo;所以你现在本该已死了的。&rdo;

柳长街道：&ldo;我没有死，也因为我不是个好人？&rdo;

胡力也笑了，道：&ldo;你的确不是。&rdo;

柳长街道：&ldo;我若是好人，就绝不会想到你要杀我。&rdo;

胡力道：&ldo;我正想问你，你是怎么想到的？&rdo;

柳长街道：&ldo;从一开始我就已想到了。&rdo;

胡力道：&ldo;哦？&rdo;

柳长街道：&ldo;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怀疑，真正的大盗并不是龙五，而是你。&rdo;

胡力道：&ldo;哦？&rdo;

柳长街道：&ldo;因为所有的案子，都是在你已退隐之后才发生的，龙五并不怕你，他若想作案，用不着等你退隐之后才下手。&rdo;

胡力道：&ldo;这理由好像还不够。&rdo;

柳长街道：&ldo;那些案子，每一件都做得极干净利落，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只有真正的内行，手脚才会那么干净。&rdo;

胡力道：&ldo;龙五不是真正内行？&rdo;

柳长街道：&ldo;他不是。&rdo;

胡力道：&ldo;你怎么能断定？&rdo;

柳长街道：&ldo;因为我是个内行，我看得出。&rdo;

胡力道：&ldo;你有把握？&rdo;

柳长街道：&ldo;我没有，所以我还要去找证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