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计庭尧还没答应,孟芳起便随手拿起自己量衣服的木尺在他头上轻敲了下:“赶紧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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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真正的夫妻
孟继平不死心,还在等着计庭尧的回复,被打算进房间的夏红缨看见,她皱眉催促道:“孟继平,你磨磨蹭蹭干什么,明天还要不要上学了?”
她到底年纪长,比孟继平知道多些,夫妻俩要睡觉,他们呆着也不好。
孟继平念念不舍,夏红缨便直接走过来扯他,顺手把孟芳起他们的房门从外面关上。孟继平揉着耳朵头对夏红缨说:“我好歹是你舅舅,你下次手也轻点儿,又不是你的敌人。”
夏红缨刚到孟家那会儿,孟继平才八岁,对着个小毛孩子哪里能叫得出口,一直连名带姓喊他。这会夏红缨闻言,忽想起一事来,戏谑问他:“那么舅舅,你这两天究竟干什么去了,钱都不够花,昨天还找我拿了五毛钱?”
孟继平神色略慌张,眼神飘忽看向别处,压低了声音说:“……你知道的,我姐一向不肯我看那些书……你可不能让她知道……”
“行了,我知道,不过你可要好好学习,别让她操心。”夏红缨随口一说而已,没有当回事,更没有注意孟继平的反常,“你回房间睡吧。”
慢慢的,外面丁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孟芳起和计庭尧披着棉衣坐在床上,孟芳起在复习自己夜校的课程内容,关于衣服裁剪的部分知识,床边有本《时装》杂志,还是她在工人图书馆借的,计庭尧翻了几页未看完的书。屋子隔音还算不错,室内早早安静下来,两人看似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可是今天气氛明显和往日有些不同。
“在看什么?”计庭尧忽然凑过来问,孟芳起吓了一跳,慌张间竟把书推到地上。他们已经同床共枕好几回,照理不该这样局促。她弯身去把书捡起来,拍拍尘土搁在自己枕头下面:“这不是还有三个月就要过年了吗,我想给红缨做件新衣服,继平有件棉衣就没穿几次,今年他也没怎么长个,应该还穿得下,就不要重新做。”
孟芳起一紧张就会不自觉开始絮絮叨叨,她说完突然想起身边的人,看眼计庭尧又说:“家里还有棉布,要不然我帮你也做一件……”
计庭尧盯着她张合的唇不说话,等了会儿,一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嘶哑:“芳起,要不我们睡吧。”
他打断她的话,孟芳起双颊倏地染上酡红,她垂下头去,头发遮住大半边脸,捏着被角磕绊说:“那……那行,我来关灯。”
不多久,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孟芳起躺到被窝里,她知道的,计庭尧的脚已经恢复,两人好几天都盖着同床被子,早默认要做真正的夫妻。
夫妻么,总不能一天天的,躺被窝里纯聊天。
尽管孟芳起早有心理准备,其实她对这件事也稀里糊涂得很,不过以前下乡那会儿,她倒是曾见过一对知青在山坳里亲吻。她那时候的对象拉她手,大概也想亲她,只不过她不乐意。
她这边在胡思乱想,计庭尧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他将自己明天的工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而依然无济于事。
男人在这事情上总是更有天赋,或者该是说本能。他忽猛地拽了下被子,将两人都裹在里头,然后坚定、不容抗拒地将她压在身下。
她并不害怕,甚至这样的未知抱着几分期待,然而孟芳起从未见过这样强势的计庭尧,她下意识想逃,双手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
他着实不太会亲人,牙齿不小心磕在她唇瓣上,留下深深的印子。她有些疼,但是此刻完全顾不得这些。
计庭尧在被窝里脱去了自己的衣物,还有她的。
从心理上来讲,两人认识两个多月,自然算不得熟稔。可当下两人又离得这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计庭尧紧扣着孟芳起,试图从她身上挖掘出更多的热情。
两人都是一样的青涩,正因为这样嫩生才愈发无所畏惧,他横冲直撞,她蜷缩着脚趾,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
如今十一月份,天气已将至十度以下,尤其到夜里更冷,计庭尧却出了一身的汗。适应黑暗后,室内模糊的光线让孟芳起勉强能看出男人的面部轮廓。孟芳起攀着计庭尧的肩,在昏昏沉沉时,不知怎的想起今天从医院回来路上,经过田桥那儿,计庭尧偶然发现两株兰花,便停下自行车喊她来看:“芳起,兰花开了。”
花开了。
孟芳起听到计庭尧摸着她的发,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她累得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身边床铺凹陷下去,计庭尧起身后帮孟芳起掖好被子才走出房门。他拿出洗漱的盆去卫生间,不过热水瓶里水晚上已经用得差不多,他又去将水壶取出来,搁在点燃的蜂窝煤炉子上。
他蹲在卫生间门口等着水沸腾,正好碰到起夜的孟继平,孟继平揉着眼睛往里面走,差点撞到计庭尧:“哥?你在这儿干嘛呢?”
计庭尧忙站起身,面上露出一丝不自在,干笑回:“有点渴了,烧点水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