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空调正在运转,吐出丝丝凉风,甄影半眯着眼,看起来慵懒舒适。甄影装作听不出他的讥讽,谭全雨很是烦躁,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开,对她说,“出去,我不想看见你。”甄影被他拉开,索性下了沙发爬上他的床,随意拖个枕头枕下,她累极了阖眼,羽睫细密像一把古典小扇子,她打哈欠,“我困了,我要睡觉。”谭全雨笑了,“我让你走,听不懂人话?”听了这话的甄影睁开了眼,她的脸颊蹭着枕头,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她说话娇滴滴的,“想我走的话,报警抓我啊。”说完,她调整了一下睡姿,身上套着谭全雨的宽大的男士t恤往上卷,露出一截不盈一握的腰肢,光溜溜的两条腿。除了酒店,甄影也常在谭全雨家过夜,留了四五条布料轻飘、稀少的睡裙在这里,今晚洗澡后,她偏偏换上他的t恤。说到这里,甄影眨眨眼睛,“不过……你应该不会叫警察来,你都不喜欢我被人看。”谭全雨在茶几上的烟灰缸碾灭烟头,又点了一根,他一整天都烦透了,如今看见甄影跟没事人似的爬上他的床睡觉,心下怒火更炽,冷笑道,“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看?”甄影也有话要讲,“那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横眉冷对,冷言冷语的?”甄影淋雨等他,如今真的困了,昏昏欲睡,说到这里,又说他,“别抽了,难闻死了。我要睡了。”说完,她翻身睡去。谭全雨起身,走到床边,倾身,趴俯在甄影的颊边,故意地把烟圈吐她脸上,引得甄影挥手,恼怒地拍了他一下。谭全雨不知道的是:甄影连做梦都在祈祷,别气了别气了,有什么好气的。早晨,晨光初现,昨晚下了一晚的雨,今早放晴。谭全雨睡得迷糊,感觉一阵难言的舒爽,睁眼看见这一幕,甄影俯身在他的两腿间,大波浪的长发妩媚正随着她的动作轻晃,低头柔媚地吸吮着他,她微张的红唇呵气如兰……过了一会,甄影轻轻吐出还没释放的他,手背轻擦唇瓣上的湿液,把他丢在床上不管,头也不回地下床洗漱了。起床的谭全雨进浴室时,甄影正对着镜子化妆,她睨了一眼他的下身,继续化妆,他从背后过来抱着她揉,两只手发了疯似的,抓得她痛,她回头瞪了他一眼,“疼!”谭全雨手上还是不轻点,还是揉她,“为什么只做一半?”甄影旋开睫毛膏涂睫毛,“不想给你舒服。”停了一秒,她说,“全雨,我接了个电视剧,要去苏州拍。”谭全雨挑眉,“哪种戏?”他现在闭上眼睛都是光碟封面上她搔首弄姿的样子。知道他现在草木皆兵,甄影解释,“不是你想的那种,捂得严严实实的。”她有条不紊地涂口红,抿了一下唇,两片正红松软的唇瓣,她收拾化妆品,安抚他,“我这次戏份多,得在那多待几天。今天下午的飞机飞苏州,我哄不了你太久,你要闹别扭等我回来闹,现在先扮没事人几天。别想那么多。”她这番话大方诚挚,进退有度,讲事实摆道理,有商有量,倒像是谭全雨做了错事。可真行。出了这些事,甄影像个没事人,气定神闲地继续接工作拍戏,转脸对他像训小孩似的,冷静地告诉他,让他别闹,她现在忙着呢,哄不了他。谭全雨在甄影拍过乱七八糟的片子这事里,他就想看她惊慌失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他道歉,哀求他,让他别生气。结果都没有。内心有着说不清道不明滋味的谭全雨拉过甄影,两人面对面,他冷笑着讥讽,“您可真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不列颠的女王。”被他拉住,腰肢抵着洗手台的甄影毫不畏惧地直视谭全雨,她微微仰头,红唇擦过他俊逸的下巴,对他轻轻吐了口气,刷牙后冰冰凉的气,红唇轻启,“我就是你的女王。”谭全雨闻言冷笑,“女王?你也配。”他以不容抗拒地力道和她坐起来,“你也就配在我身下狠狠地弄……”他感受着她,“都水漫金山了。”甄影本来就是要跟谭全雨早上来一次的,妆也是化给他看的,这下搂着他坚实的肩膀,都随了谭全雨。甄影卖力地迎合他,沉迷地叫出声来,她的叫声娇娇颤颤,弱柳扶风,很好很助兴。往日很喜欢甄影声音的谭全雨,今天听起来思绪飘远,心想在那些该死的片子里,她是不是也是这般叫的。谭全雨让甄影闭嘴,她的脖子纤细白皙,依旧仰起头陶醉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