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技术部一个新的开发前端出了问题,得谭工解决,两人冒昧夜深叨扰,把问题向谭全雨阐述,他沉吟了一会儿,说是软件的默认值设置出错,领着吴工和白小姐进书房。见夫妻二人一个西装一个旗袍,吴工性格老成,笑着问,“去哪里浪漫刚回家?”甄影在玄关脱下高跟鞋,换上舒适的软毛拖鞋,笑了笑没说话。白小姐拎着公文包跟在谭全雨身后,目光没有在甄影身上落过,话语很‘体贴’,“外面风大,甄小姐不要着凉了。”甄影回卧室摘下首饰,摸了条皮筋扎上长发,慢悠悠去婴儿房看孩子。去婴儿房得经过书房,经过书房门口,厚重的木门半掩,甄影随意往里扫了一眼,书桌正中的谭全雨专注地修正问题,白小姐在他右侧站着看他修正,微微俯身,撑着书桌的手臂近乎贴上他的手腕,挨得很近,吴工则是站在书架边浏览谭全雨的专业书。甄影不用想也知道白小姐的台词是什么,果不其然,走出没两步,门内传来白小姐崇拜又景仰的声音,“师兄,我就知道夜深深跑来找你是值得的!你好厉害~”等到谭全雨忙完送客,甄影已在卧室边看书边等他等的长蘑菇,房间的电视演着国外的爱情片,黑白电影,男主和女主游船,指着远处只露一小角的巴黎圣母院说些感触。卧室飘窗外明亮的小径处树影幽幽,隔壁的楼身爬满藤蔓,在夜幕下,好似路边的树影映在墙面。甄影百无聊赖往窗外瞧,正好能看见白小姐停车的地点,她注意到有对男女碰凑在一起,女人已踮脚仰头吻上男人,她圆了眼睛,不消一秒,二人已分开,男人转身离开,徒留女人的倩影在原地,看来是白小姐发起攻势,被谭全雨拒绝了。甄影冷笑,亏这人总说是自己生疑心病、无事生非,这次得借机教育谭全雨一下,没想到这男人回来径直进了浴室。不道歉就别碰她甄影下床进了浴室,浴室干湿分离,男人结实的身躯若隐若现地映在淋浴间的毛玻璃上。一回来就冲凉冷静,看来是被白小姐的热情惊到,倚着墙边的甄影抱着手,声线难掩的幸灾乐祸,“全雨,送完白小姐了?”传来他摁压洗浴罐的声音,“嗯。”甄影问,“白小姐跟你说什么了呀?”谭全雨把沐浴露往手臂上抹,“你不都看到了吗?”她会这么问,摆明就是看见了。甄影也能猜到,无非是师兄我喜欢你,我不求承诺和回报,只要分一些爱给她就可以了,左右都是摆出不求回报、可怜卑微的模样就对了。甄影透过毛玻璃仔细想看清他,她看见白小姐动嘴了呢,不晓得亲他哪里,落在颊边还是脖子上。以后他再说她心思重、捕风捉影,她可以拿这事说嘴:女人的直觉不会出错的,谭生。淋浴间里的谭全雨,眼前的景象很是惹人,他透过磨砂玻璃,隐隐绰绰是外间她穿旗袍的身姿,正往里瞧,有胸有屁股,把他撩起来了。甄影不放过这个机会,隔着玻璃窥他不成,去拉淋浴间的门,门一开,湿热的莲蓬头水柱往她身上射!甄影以手挡水,“做什么呀你!”骤然被淋湿了,润湿的旗袍布料贴紧了她。谭全雨洗浴后湿漉的发丝耷拉下来,衬得他眉眼清明漆黑,他笑时表情愉悦,“想我想得这么迫不及待啊?”甄影眼尖,拉下一旁衣挂上他脱下的衬衫,衣领处沾了口红,颜色很正,“白小姐亲你衬衫上啦?”她有小情绪了,“这件衬衫还是我买的呢。白小姐就是对你有意思,你还怨我无理取闹。谭生,你要跟我道歉吗?”她现在可不像之前作酸的心似绞汁的青梅,很是自得,她的直觉从没出错过,白小姐就是冲着他来的。谭全雨把地砖上的泡沫冲净,伸手向甄影,“毛巾。”甄影去外间取来,见他纠成块的小腹肌肉间贴着晶莹的水珠,往下是胯间雄壮的性器,她羞赧地撇开眼睛,又心想都和他老夫老妻了还怕瞧这个,她把长毛巾递过去,“喏。”谭全雨接过抖开却覆她身上,他裸身往淋浴间外走,“轮到你洗,别着凉。”徒留在淋浴间的甄影包着那条毛巾,看他的背影,恍然笑起来,眼角眉梢还带点痴意。外间的谭全雨从柜里抽出干燥的毛巾擦发,里面的甄影已然解衣,一团朦朦胧胧的雪白色,曲线有致、滑腻丰腴,她的手扶着毛玻璃,指甲若隐若现的几点玫瑰红,应该在脱内裤,她一只脚往后勾,拉下一抹黑色的影子。他看了一会儿,催她,“洗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