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全雨勾起嘴角笑,“感可以,伤不必,对女人做出这种举动还自诩‘真爱’的男人有十个十个都是傻逼。”……登机后,甄影身旁的座位是跟组编剧,她坐下后就对着剧本修修改改。甄影起了好奇,询问专业人士,“这部电影两个男主,皇帝和李将军,怎么又弄进来一个太监?王耕月还和太监有重磅的吻戏床戏,我看他台词不到十句,这是什么新出的剧本表达吗?”编剧总不能说是陈导让她这么改的吧,增加王耕月和太监的各种亲密戏,其实就是陈叠以公谋私,故意给自己加戏吃甄影豆腐,但是编剧吃陈叠的饭,又不能明说,于是,她佯装专注地查改剧本,强装笑颜,“……呵呵呵呵,甄小姐,这样会让故事更有层次感。”甄影是演员,对吻戏床戏并不抵触,更何况这片不是三级片,吻戏床戏无非亲上几口然后拉帘子,“太监的演员定了吗?”甄影看过演职人员名单,太监那栏是空的,演员迟迟未定。陈导打算过一回戏瘾演这个太监,知道真相的编剧对甄影说了瞎话,“不知道呢。”……这边前往武昌的飞机起飞,谭全雨一行人被分到前中后三排,他登机后就有条不紊地投入工作。飞行向来冗长又无聊,有个性活泼的年轻人看后排此行唯一的女性白莉莉闭眼睡着了,话匣子打开,“谭工,和女演员拍拖结婚是什么感觉?她们是不是为了控制体重经常吃草,衣服化妆品一大堆?”谭全雨想了一下,“是会经常吃草。”尤其甄影分娩完坐月子,为了减重常吃沙拉和蔬果汁,吃完又瘪着嘴怨叹吃不了肉,一怨叹就冲他来,像小叭狗咬他的手臂。被咬疼的谭全雨推她的脑袋,“够了没?”甄影咬完他又心疼他,满眼哀怨地给他揉。谭全雨又想到甄影那数不清的衣服包包首饰化妆品,笑道,“的确,东西一大堆。”不过,甄影东西虽然多,但是她惜物,几年前的衣物都整齐地规整收纳。前段时间,她冲他晃手腕,腕间一个花纹细密繁复的玉兰花金钏,问他还记得这个吗。她的首饰这么多,他怎么记得?得了他不知道的回复后,甄影有小情绪了,抚着那个手钏,“在普吉,我看中了,你掏钱给我买的。这是你买给我的第一件首饰。”谭全雨想起来,那时满月,海滩灯光连绵,凉风拂面,并肩走一起,可能人挤,甄影不慎用胸蹭到他的手臂,那地方热,她穿着吊带背心,大波浪的长发光泽丰顺,若隐若现细腻雪白的胸口。他被她蹭得起了欲望,手臂残存着那软暖的触感,而她却像小精灵,方有却无,一转身就去小摊上看首饰了。“好看吗?”她挑了一个戴在手腕上示给他看。他那时眼神在她脖子和锁骨那大片雪白流连,他随意颔首,去掏钱包,“好看。买了吧。”如今,见谭全雨不记得这手钏了,甄影嘟着嘴埋怨他,“为了哄我去酒店上床,什么事情都做,做了又不记得。”机上,这年轻人又问,“是不是家里常有不认识的助理啊化妆师啊导演来?”谭全雨回答,“没有多少演艺圈人士来家里作客。”他还有后半句没说,除了一个最让他烦的导演外。有人问,“谭工,你太太演过什么?我不怎么看电视,没看过多少电视剧。”谭全雨说,“我太太不红,演的都是小角色。”那人哦了一声,怪不得甄影不眼熟。有人好奇,“谭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女演员哦,去哪里能遇上?”谭全雨回答,“旅行的时候认识的。”他回想起二人在酒店的那一夜不由莞尔,他低头痴缠地吻住她,她热情地回应,又扭着腰求他轻一点。对方遗憾,“旅行时认识正妹,然后拍拖结婚?这个还真是模仿不了。”那人正要问甄小姐有没有说过什么娱乐圈的八卦,一道女声突兀地插进来,“哦,这么说,师兄你是奉子成婚咯?”从那年轻人激动地缠着谭全雨问女演员这问女演员那,白莉莉就醒了,阖眼假寐想听听男人堆会聊什么,就是个戏子,至于捧成这样?尤其是谭全雨的寥寥片语,说起甄影时声线的醇厚愉悦。之前去他家,她问他怎么不请她进去坐坐,他说甄影新近生孩子家中乱别介意,看来是奉子成婚,“奉子成婚的你们感情一直都这么好,一帆风顺吗?”在场的人听出了白莉莉话里带刺,面上一紧,就是闲聊,没必要这样,更何况是领导的私事,吴工缓和气氛,“是夫妻总会吵架的,我和我家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