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二人在今夜晚宴之前吵过架,那时候甄影琢磨着在一起时间渐长,但少了些新鲜感,于是买了一套粉红色的兔子装。前几天晚上换上,甄影戴着兔子发箍,粉色长长的耳朵一只竖着,一只半折着,粉色的上衣遮不住多少。谭全雨那晚回房,讶异她怎么扮成这样,有些不习惯,她在床上摆出妖冶的姿势,他让她叫一声。甄影不知道这么可爱的小兔子该说什么,“主人,来吃掉我?”听得谭全雨想笑,他不太吃可爱粉嫩这套,以前她扮技师少妇或狐狸精之类的角色他都激动得厉害,现在冷不丁来个粉嫩嫩的兔子,“你扮小兔子不太像,不是你的性格。”言外之意就是——扮的很好,下次别扮了。谭全雨喜欢甄影的美艳成熟,风情万种,她现在扮嫩扮纯,他有些不适应,甚至升起某种微妙的悖伦感,他像在和别的女人睡觉。这下甄影不乐意了,扭开他,“我不像?那是见过哪个扮兔子像的女人呀?谭生给我引见引见。”如果她真长了两只兔子耳朵的话,现在应该都耷拉着。谭全雨撑着床面,“你这么牙尖嘴利,扮什么兔子?明明不是你的风格。”回答他的只有甄影把兔子发箍摘下来,穿上睡裙离开卧室,“我打算扮兔子给你新鲜感的,没想到你这么不解风情。”她撇下一句话,“你以前都叫我小猪叫我狐狸精,现在好久没这么叫了,是叫别的女人去了吧?”谭全雨在后面叫她名字想解释清楚,甄影已经去女儿卧室陪她一起睡了。谭全雨的确不再叫甄影小猪和狐狸精了,是因为儿女渐大,当初谭奕刚学会说话,对抱着他的淼淼奶声奶气说了句,“papaaa小猪。”淼淼竟然明白谭奕想说什么,学着小孩的幼稚嗓音回他,“阿奕,你见过猪的。上次我们去乡下,栏里臭臭大大只就是猪。”路过婴儿房的谭全雨听了这对话,他叫甄影小猪是情趣,让谭奕联系到他妈妈‘臭臭大大只’就不妥了。出于维护甄影的念头,谭全雨提醒了淼淼,也不怎么再叫甄影这些昵称了。而甄影现在委屈起来,他现在对她越来越不在乎,今天扮兔子他说不像,也许就差说句‘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甄影一连数日陪着女儿睡觉,谭全雨为了把她弄回房,百般暗示,还变着法和她找架吵,她知道他的想法,就是不想回去。车祸新闻出街……直到今天晚宴,一出追尾车祸,甄影惊觉那些小打小闹不过浮云,谭全雨那时候下意识扑过来护住她,她知道他心里是有她。甄影沉浸在感动里,仰头亲上谭全雨,即使她主动和他求欢,但他耿耿于怀陈叠的事,掌间掐了她的腰一把,存心让她疼。她立时揉腰,“疼~你干嘛呀?”谭全雨的眼眸沉得像一潭湖水,风平浪静却酝酿着滔天波涛,把她推开,“你先把陈叠的事解释清楚,把我当傻子瞒了我这么久,我很介意很不高兴。”谭全雨等她解释,甄影脱下礼服裙,换了一件睡裙,她耐着性子,“就算不是陈叠,别的男演员我也要吻的,做女演员哪有不接吻戏的?我和他接吻后,觉得很难受,像背叛了你,过后我愣愣地抱膝哭了一晚上。”成名、变红这事果然是玄学。吻戏这事后劲太大,甄影越想成为红得发紫的女影星越当不成,她后面怀上二胎,自此成了四五线女演员。甄影说着说着染上几分哭腔,“全雨,我和陈叠没有半点私情,吻他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但我这十年风风雨雨地伺候你,你就不能原谅我十年前的事么?”她说话时低眉顺眼,如白瓷的脖颈微垂,示弱求和的姿态摆得十足。谭全雨知道这是她求和的招数,任谁都抵抗不了她蹙眉含泪凝望的模样,但他不吃这套,“是你在伺候我还是我在伺候你?”男人翻起旧账来毫不含糊,“动不动就使性子,疑心病发作起来见天吵,吵架后就睡谭绒卧室,我说什么哄什么都没用。现在又让我知道你拍戏和前任接吻,甄影,你行,你真行。”他睨了她一眼,“你还瞒着我什么干脆一口气说出来,只是接吻了?没去他房间叙旧情?”甄影知道谭全雨真动了气,“我知道这事会惹你不高兴所以不敢说,除了那个吻我没和他做过旁事,你罚我吧,怎么罚都行。”甄影求罚时泪眼朦胧,因为是双手在身前撑地的姿势,缎面睡裙领口里的春光让坐在高位的谭全雨一览无余,两团高耸的酥胸,她此刻低眉顺眼,比起往日她眉眼艳丽、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很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