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去。”齐峭北走了两步回头看向高温,“这首歌从钢琴家的角度确实适合加,提升了整首歌的档次,但是你仔细看看歌词,想象一下刻画的场景,你现在是爱豆,高温,这首歌传递的情感你真的觉得加钢琴是好的吗。”没等高温任何回应,齐峭北就走了出去,他一出门就看到在门边的易羌,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齐峭北一看就知道他是听到了刚才他的话,发觉他不是无理取闹所以搁这不好意思。“唉,没什么的,我被冤枉就冤枉了,无所谓的,虽然我很好哄但是我一点也不需要哄。”易羌思考片刻,拉着齐峭北就往外走。“你拉我往外走干嘛?不回去训练?”要说这节目的训练狂魔,苏三渠认第二,那易羌就是第一,撇开训练这件事发生在易羌身上堪称不可思议。易羌边走边说,“今晚不练了。”“啊?”齐峭北被拉着,前面的人似乎没打算给他任何反应,他又开始逗人,“易羌哥?易羌哥哥?”“你这是绑架我。”“唉,难道是私奔?”“卖个好价钱。”“需要我帮你数钱吗易羌哥。”易羌一路拉他到一个偏远天台,齐峭北走到天台边上眺望,“怎么跑这么偏的地方啊。”“你不开心,所以不练了。”齐峭北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他最早的问题,齐峭北笑了笑,“我没不开心啊,要说不开心,应该是高温比较不开心吧。”易羌走到他身边,这里灯很暗,可易羌的眼睛总是清澈明亮的,好像在他眼里,什么都无从遁形。齐峭北轻声问,“为什么觉得我不开心啊。”“因为,你虽然说话总是不要脸。”“这是人身攻击了吧。”“但是,你说话很有分寸,不会那么直白。”“你不喜欢高温?”易羌抛出疑问,又很快否决,“不对,你不讨厌他。”真是准到离谱的第六感。“嗯,怎么说呢,”齐峭北将视线投向半空,“不算喜欢,也不算讨厌。”“非要说的话,我不太喜欢钢琴吧。”易羌扫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就往天上望。“你喜欢看星星?”齐峭北问。“我很喜欢。”“能看到的星星不多,只有最亮的那几颗,可是没被看到的星星有很多很多。”“所以我想做最亮的星星,我可以先做那颗看不见的星星,但总有一天,我会是最亮的那颗。”很符合易羌的一番发言。齐峭北忍不住调侃,“阴天可怎么办啊。”“不管是云还是雾,都只能拦住一时,拦不住我们一世的。”“我们?”“对啊,你在我眼里,也是很亮的星星。”易羌说这话的时候,扭头看着齐峭北。齐峭北只觉得,他眼睛亮晶晶,笑得也亮晶晶。“确实,很漂亮啊。”“是吧,星星超漂亮!”齐峭北笑笑,他忽然觉得那一点点别扭好似也被化解,他故作神秘道,“你知道我原名叫什么吗?”“原名?齐峭北不是原名吗?”“不是,我以前姓高,叫高峭。”“啊?踩高跷?你爸给你这名字起的怪搞笑的,还是齐峭北好听。”齐峭北探头到他面前,慢悠悠抛出问题,“习以昂应该跟你说过吧,高温的师傅。”“嗯?怎么啦,高堤?说是个有名的钢琴家来着。”“你有没有觉得,高堤,高温,跟高峭有着某种异曲同工之妙呢。”“啊?什么意……”易羌傻乎乎的,问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你、你意思是……!”易羌惊呼,“你跟高温是兄弟!?”齐峭北没接他话,“高堤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他从小就想培养我弹钢琴,可我不光喜欢钢琴,我喜欢很多乐器,更是最喜欢跳舞。”“他看不上我每天跳的脏兮兮的,一身汗,我妈是个女强人,她觉得无所谓,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高堤自认雅致,不喜欢争吵,所以关于我的话题,总是我妈占上风。”“久而久之,他也放弃我了,让我跟我妈姓,改叫齐峭北,他转而收徒,就这样,他遇到了很合他心意的高温。”易羌终于明白过来,“噢……对,我差点忘了,昂哥说过他们是认的关系,我刚一下子忘了。”“我爸妈本来也算貌合神离,在我大一些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我跟了我妈。”齐峭北的手在栏杆上模仿弹钢琴的动作,“这些年,我用过很多乐器,唯独除了钢琴。”“……有阴影?”“也,算不上吧,就是下意识的会避开钢琴这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