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去死」。”他在读到死的时候声音有一点颤音,他沉默片刻,看向镜头的眼神像是孤注一掷,“我想过的,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我割腕了,被邻居送到医院救了一命,后来我问我自己为什么呢我要死呢,我什么都没做,错的从来都是你们,我无罪。”他说得铿锵有力,弹幕都仿佛安静了几秒,没给观众反应的时间,屏幕转为黑底白字宣布最后的结果:《歌颂》组全组成功!画面来到舞台。音乐响起,羌笛声飘扬,旋律流淌在现场。突然,笛声好像卡机了,一停一停,还伴随着滋滋啦啦的声音混在其中。台下的观众不由开始猜测这是不是演出事故,笛声被一个重鼓斩断,陆林森跟关圳扬的合音开场,晦涩的光线打在舞台中央,五个人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是泄愤般的力度。观众们被舞蹈冲击的之后才开始注意场上的情况。破旧不堪的斗兽场,五个人的妆容都画得诡异。陆林森涂了口黑,还画了个小丑般上扬的黑色嘴角,关圳扬的脸上画了黑色假面的痕迹,远远看去就好像他顶着两层脸。付夏止带着半个狐狸面具,另外半张脸上画了黑色的泪滴,何夕脖子上是一串箍紧的佛珠,以佛珠为中心,上下延伸出黑色的裂痕。the头上有两只黑角,有一个残破的,不是那种切断的截面,而是从根子里烂出来的那种腐朽。他们仿佛有着魔力,吸引着观众屏住呼吸,迎接一波又一波的力量冲击。最终舞台缓缓升起,斗兽场逐渐凋落,剩下一座白色的高塔,台下有人惊呼,台上的人也发现了状况,可音乐不允许他们停止。原来在刚才舞台升起的时候,何夕站在边缘踩空,跌在了升降台旁,他没有什么动作,静坐在那里,目光跟随台子缓缓上升。……“他们歌颂的是什么。”五个人站在白塔前,关圳扬的高音作为最后的收尾,像是在悲鸣,升降台下的何夕伸手摸了摸颈部的佛珠,眼内似有挣扎。风沙走过,陆林森露出了整场节目里唯一一个微笑。那被画大的黑色笑容在他脸上荡漾得更开,透着浓烈的阴森感,仔细听,余奏中有着桀桀笑声,现场的观众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音乐结束,升降台落下,几人连忙跑到何夕面前,关圳扬跟付夏止离得近,左右两侧给何夕搭着肩膀,把人扶了起来。封解对这种情况很熟悉,连忙开口,“脚崴了吗?赶紧下台处理下吧。”台下也是传来一阵阵担忧的呼声,何夕笑着安抚,“没事,还好掉的比较早,问题不大。”“我背你。”the蹲在何夕面前,似乎猜到他会犹豫,开口催促道,“快点,脚还要不要了。”何夕知道,快点下台是正确的选择,也没矫情,趴到了the的背上,the避开他受伤的位置,背起人就往台下快步走去,陆林森也护送着往后台跑。--------------------道歉关圳扬走之前不忘跟台下各位说一声,“抱歉各位老师观众们,我们就先下去了,希望大家会喜欢这个节目《歌颂》,谢谢。”付夏止跟着他一起朝台下鞠了个躬,然后两人连忙朝后台跑去。何夕很久没跟the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了,他伸手摸了摸the脑袋顶上的角。“你这个角…”“戳到你了?”“没,还挺有意思的。”“老实点。”“知道了,还开始管起哥哥了。”话一说出口,何夕就陷入懊恼。他们早就不是可以这么自如说话的关系,好在the好像没听出他话里的亲昵,什么也没说。两个人沉默的来到节目组配置的医疗团队这里,工作人员看了看,又询问了何夕一些问题后做出判断,“应该只是扭到了,我先帮你紧急处理一下,等下最好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骨头这东西严谨点好。”“好。”“我陪你去。”何夕愣了下,摇头,“不用了,我叫我朋友晚上来接我就行了。”“那个跟你一起开舞室的朋友?”没有想到the还会追问,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他轻笑了下回答,“嗯,是他。”“好。”“估计这次要被淘汰了。”何夕感慨道,“不过也好,我也挺想被淘汰的。”the顿了顿,“跟我在一个组,很难受?”“你怎么会这么想。”何夕感到惊讶,随后他便联想到原因,不由安抚道,“能再见到你们,我是很开心的。”“何夕,我…”“终于找到地方了!”原来刚才the在后台穿梭得太快,陆林森没跟上,他又不认路,晕乎乎的在那问路,关圳扬跟付夏止跟他会合后,付夏止说他认识路,结果带了一会还带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