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小泽鹿的。”千清说。
想了想,他补了句:“小泽鹿想让她们站着也行。”
他一点儿也不心疼别人,他只在意她。
他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白泽鹿抬起眼皮,不瘟不火地看他一眼,很快便收回去,没有说什么。
坐到一半的美人们:“……?”
待众人坐下后没多久,云起便呈了药来。
千清刚接过碗,就听见小王后轻声说:“夫君,泽鹿自己来吧。”
他试药温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把药碗递过去,“小心烫,別喝急了。”
“嗯。”
她小口地喝着药,没一会儿便喝完了。
像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苦似的。
千清忽然有点儿惆怅。
他想起了之前小泽鹿和他撒娇嫌药苦的时候。
但现在这样又怪得了谁呢,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喝完药,她把碗递给一旁的奴才,慢条斯理地接过手帕拭嘴。
而后,像是才想起来一般,她侧过身,询问:“夫君,妹妹们可是安置妥当了?”
“……”
千清挠了挠鼻梁,说:“小泽鹿,别那么喊,她们不会住进宫里,没人会,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主子。”
白泽鹿看他。
他又说:“你也是我的主子。”
白泽鹿收回视线,没应这句话,“那她们……”
“一会儿就送她们回家。”千清立刻说,“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白泽鹿轻轻皱眉说:“这一来一回总归是耽误了她们……”
千清忙接道:“弥补她们,只要不过分就都行。”
闻言,白泽鹿顿了顿,转而问道:“那她们都想要什么?”
“……”
千清有一瞬的空白,而后状似镇定道:“银票吧,她们觉得这个使起来方便,也不好意思要别的。”
美人们:“……”
所以我们就好意思要这个了吗?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总之几个美人愣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像是配合着千清把这个莫须有的谎言给圆了。
唯独其中有一个人,沉默许久后,忽然在此刻往前走了几步。
这一动作突然,众人的视线下意识地挪了过去。
就见李知云跪在了王后面前,头低着,不卑不亢道:“王后,民女有一请求,还望王后成全。”
白泽鹿垂下眼,看着那人恭敬地跪着。
她没出声。
李知云也只得跪着。
半晌,白泽鹿温声细语道:“怎么跪着,起来说话便是。”